一行人到了地方,下了马车,张韵惊讶,原来王爷喜欢来荒山野岭爬山啊!
程淮和秋年走在最前面,张韵过来问殷梨,“为啥来这里?”
殷梨猜到了张韵可能会有所疑问,便小声回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韵平日里大大咧咧,但实际上十分敏感,加上常年习武,此时她已经预感到即将有事情要发生。
殷琳见她们几个都不说话,专心爬山,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不自在起来,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这种情绪,在她叔叔殷泰杰的小妾进门的时候,曾出现过。
赵湄进门后不久,自己的母亲周月如就开始和殷泰仁争吵,虽然他们二人在人前从来和和睦睦,但殷琳无意中听到过几回,母亲觉得父亲和赵湄有染。
殷琳初次见赵湄就是现在这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像是有祸事要发生一般。
程淮一行人很快就到矿山入口处的旁边,他们站在一处鼓起的山丘后。
殷梨觉得此事已经没有必要瞒着殷琳,也不再顾忌,直接同程淮说道:“你怎么进去,我觉得他们会杀人灭口。”
殷果从腰间“唰”地抽出一把软剑,张韵从靴子中抽出两把匕首,这两人已经严阵以待,殷琳却吓的一只手扶住了山丘。
殷梨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继续道:“秋染保护我和琳姐姐就行了,三姐和韵姐姐去保护王爷。”
殷果看向殷梨,“你带着琳姐儿去一边草丛中藏好,我会注意着周边,王爷有人保护,就用不到我了。”
程淮点头,看着殷梨:“你藏好,秋染会一直保护你,不用担心我。”
殷梨见多说也无用,便拖着已经呆滞的殷琳小跑到一处杂草丛中,两人都很瘦,趴下的话,不仔细看是看不到有人的。
殷梨很满意这个藏身处,除了有点冷以外,别的都很好。
程淮见殷梨藏好了,便和秋年还有张韵,大摇大摆地走到矿山入口处。
来人见三个年轻人游山踏水似的走过来,马上呵斥道:“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进来的?”
程淮微笑着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这是在王土之下。”
“说的什么屁话!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赶在这大放厥词,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看守的人右眼角一到可怖的疤痕直通道右耳下方。
“本王想不想活,还不由你说了算!”程淮话锋一转,嘴角的微笑变成了冷笑。
疤痕守卫刚要拿手里的大刀砍向程淮,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个石子打在了他握刀的小臂上,瞬间,刀落,人倒。
疤痕守卫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小臂,大声喊着疼。
张韵心里惊讶,原来王爷的暗卫这么厉害!但是面上不露想法,仍旧一脸杀气瞪着围过来了十几个士兵。
程淮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放在手心,开口道:“我乃当今皇上胞弟,北宁淮王爷,今日本王来此地就是来查抄殷家的金矿,你们若是阻拦,下次本王就不会用石子来教训人了。”
程淮音调不高,但却杀意十足,后面不少士兵已经停下了脚步。
程淮也不急,就等着他们说话,不一会儿,有个穿着蓝色丝绸长袍的大胡子男子从矿洞里出来。
他看见程淮后,笑嘻嘻走过来,调侃道:“小的刘明,不知淮王爷尊驾,有所冒犯还请担当啊。”
但语气里却无一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