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山上相比,这里少了一分清净,多了一丝喧嚣。远离青山绿水,看这一城繁华,竟也心向往之。
看着道路两旁林立的商铺,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听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张开心仿佛又回到了人间。任阳光照射在脸上,热浪习来,张开心却毫不在意,她饶有兴致的左瞧瞧又看看。
“咦,那标记不是萧宇玉佩上的图案吗?”前方不远处有家四海酒楼,黝黑的牌匾上,金粉漆字,牌匾的边缘是一个个圆形的图案相连,那图案便是萧宇玉佩上的图案。这是一家新开的店铺,走近些还能闻到淡淡的油漆味。
张开心抬腿迈进了酒楼,酒楼内上下两层皆是雕梁画栋,一些欣赏性的盆栽适当的放在桌旁门旁和角落里,给食客带来一丝轻松,给酒楼增添了一些活力。
现在还不是用餐时间,酒楼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坐在窗边喝着酒、逗着趣。
“掌柜的在吗?”张开心一走进酒楼,就有小二迎了上来。
“客官您是来找掌柜的来的?”看张开心不像是来吃饭的,小二说话有些犹豫,掌柜的在现代那也一店之总,毕竟不是小店铺,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似是知道小二的想法,张开心挑眉,语气略显严肃地说道:“我有要事要找他,耽误了正事,你可能担待?”张开心已是修士,虽易过容,但气质不曾改变过,平时温文尔雅气自华,现在一严厉,便使人心头颤抖,忍不住的敬畏。
听着张开心这样说,小二心中一禀,忙陪笑道:“这位公子是小的不是,我们掌柜的在后厨交代事情呢,小的马上去请来,您先坐一坐。”说着引张开心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匆匆地向后面跑了去。
等掌柜的来时就看见张开心坐在椅子上,单手拄腮,另一只手玩着自己的头发,眼睛不知盯着何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位公子,鄙人姓余,是四海酒楼的掌柜。”余掌柜悄悄打量着张开心,脸上却满是笑意。
张开心也不说话,拿出萧宇的玉佩给他看。
“呦,真是怠慢了公子,公子请随在下上二楼的雅间。”余掌柜看见玉佩,心中便是一紧。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四海酒楼之所以开到山脚下的小县城里,就是为了这拿着玉佩的人,这个人对他们公子很重要。
“好”张开心脸带微笑的站起身来,单手轻轻弹了弹衣袍,姿态优雅,举止大气。只有世家大族才能教出如此出色的男子。
让掌柜的在前领路,张开心抬腿跟了上去。
小二看见他们上了楼,吓得只摸冷汗,看掌柜的对那位公子一脸的尊敬的样子,定是位贵客。心想着:“还好没犯浑,赶紧准备些茶点,可别怠慢了贵客。”
………………
雅间与大厅里的雕栏画栋不同,这里安宁雅致,布置的简洁大气。屋内有着淡淡的清香,清心提神,这个味道张开心很喜欢。
屋内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画,画的竟是张开心居住的山谷。画中一人在花海中舞剑,一人在树下品茗,寥寥几笔,却能感出作画之人心情。
“画中所画,心之所向吗?”看着这幅画张开心陷入了沉思,这是萧宇画的,他身在世俗中“拼杀”,心却如此向往安宁祥和。
“他在哪儿?”张开心看着这幅画,心中有感,轻声问着余掌柜。
“我们公子前日来信说,今日会出发去雯阳。”余掌柜恭敬的垂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