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芳主足尖一顿,向前一倾,凝重道:“火神何意?”
“今日母神寿宴,锦觅误入,暴露了面貌真身,父帝与母神皆已起疑。”旭凤将寿宴之事长话短说,“此刻......此刻天兵天将正在捉拿锦觅。”
“什么?锦觅,你!锦宁,你呢?”
锦宁摇摇头,“无事。”
长芳主按住额角,长叹一声,“罢了,锦觅若能让人省心,怕是月老也能司文断案了。”
天上一片浓云密布,一道闪电降下,“参见殿下!”却是那雷公电母叱咤而至,“天后法旨,还望殿下行个方便。”
旭凤面色一沉,尚未开口,就听长芳主冷声道:“锦觅乃我水镜精灵,自有我花界法度制裁,岂容外人随意折辱!”
雷公电母哑口无言。
旭凤眉头一挑,“天界三十六位天将,百万天兵,若我没记错的话,没有一位隶属天后所辖,雷公电母莫不是忘了现下效命何人帐下?”
雷公尚且耿黑憨直着一动不动,没领会过意思来。
那电母却灵光一闪,利落俯身行礼,“二殿下且息怒,属下皆效命于二殿下麾下,自当听从二殿下调用!”
“既如此,我命你二将即刻带领天兵返回天界。天后那里,我自有道理。”
“是!属下遵命!”
雷公电母一抱拳,就返回天界了。
“二位芳主。”润玉作了个揖,将众人的视线拉了回来,“锦宁,是小神擅作主张闯入水镜接出的,如今完璧归赵,还请二位芳主恕罪!”
“天界两位尊神连番闯我花界,火神之由我等尚且知晓,却不知夜神是何意图?”长芳主紧皱双眉,锐目盯牢润玉。
他和煦一笑,望了望身侧锦宁,“润玉与锦宁私交甚好,乃锦宁友人,她说想出去看看,我便随了她的意。”
“怕是另有所图吧!”海棠芳主不屑一笑,“火神尚且直言不讳,夜神的心思何不直言?”
“润玉心中坦荡,自问从无做出任何逾距之事。现下于‘友人’二字问心无愧。”以后解了与水神之女的婚约,他便可堂堂正正地说:宁儿,是他欢喜之人了。
锦宁亦点点头,他有意护着她的名声,她知晓,向他靠近了些,“海棠芳主莫要怪罪他。我们之间一如他所言从无逾距。只是,他很好,我喜欢上他了。”
四周之人刹那皆屏息。一缕清风袭过,卷起一片落叶。
润玉眼眸之中几分惊喜、几分欣喜一瞬而过,嘴角上扬的弧度好似比之前大了些,“谢过宁儿抬爱,润玉亦欢喜宁儿。”
锦宁欣然一笑,与他四目相对。
“你和夜神怎么会?”进展这么快,要表白也该男子主动呀。
长芳主内心笑骂她不矜持,面上却是吃惊得很。
“兄长,你可知锦宁是何人?”
旭凤声音沉沉坠地,一字一顿,“她与锦觅是亲姐妹。
你可知她们为何会信手变花?你可知我栖梧宫的留梓池?你可知先花神名讳何许?你可知她们本性属水?你可知先花神的真身乃水莲一瓣?你可知你我锦宁、锦觅四人,实是异母兄妹?”
锦宁只觉听了他的话额角的血管突突地跳,“火神殿下你想太多了吧!”脑补是一种病,得治。
“是呀!我和姐姐两个葡萄,哪来这么多鸟兽亲戚呀。”
锦觅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凶恶的天后要是成了她后妈,岂不是要完?太可怕了!
润玉却不愧润玉,波澜不惊,似有什么笃定在心中,“宁儿,此事你怎么看?”
“多想无益!阿玉安心便是。我们回花界了,还得保住锦觅这条小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