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仪煮好粥,用三只大碗装着,一并端到房里去。
清溪闻着米粥香气,默默跟了过来。
叫醒穆清文,小家伙见到又白又稠的米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自打父亲没了后,他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像这样的稠粥,更是想都没想过。
“姐,这是哪里来的?”他已经八岁,知事的年纪,哪会不晓得家里的境地。
穆清仪道:“你只管吃,明儿谁问你什么,你都说病糊涂了不知道,已经饿了好几天,明白吗?”
穆清文向来乖巧听话,自然是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是谁?”穆清文吃了两口粥才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正稀里呼噜的狂喝粥。
“他是清溪,以后你叫他大哥。别人问起时,就说是咱爹收的义子,手摔断了,来咱家养伤的。”
穆清文看看清溪,又看看姐姐,默默点头。
爹爹啥时候收了义子?我咋不知道?
穆清仪又看向清溪,“我说的记住了吗?”
清溪放下已经舔干净的碗,“嗯。”
吃完粥,穆清仪将碗收去洗,尽量让厨房恢复成先前的模样,这才回到自己屋里休息。清溪则和清文睡一屋。
天将将翻出鱼肚白时,远处传来吵闹叫喊声,将睡得正迷糊的穆清仪吵醒。
穆清仪睁眼便瞧见破烂灰败的土屋四壁,叹了口气,太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