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此人是被你带来见本官的,是你说他是安抚司的人,而且你也信誓旦旦的说张斌肯定是谎报军功,本官才被你蒙骗,回头本官便和韩相公商量一下,看如何处置你。”张项南厉声呵斥。
说完,张项南却已经不再理会脸色惨白的吴佩,而是转身向张斌走来,并且已经一脸和善微笑。
这位大太监变脸之快,让目睹此景的张斌暗自佩服不已。
张斌正想说什么,张项南却已经拉着他的手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吩咐红月楼重新准备包厢,上酒菜,而他亲自拉着张斌往准备的包厢走去,显得亲热无比,“是本官刚才听信小人,差点冤枉了子玉。”
“走马不用自责,是这西贼刺客太过狡猾。”张斌看了一眼吴佩,并没有再趁机落井下石,因为他知道吴佩已经完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勾结西贼这事太严重了,必须要有个人背锅,而且不是张项南就是吴佩,不用他说任何话,做任何事情,张项南都非要将这个锅砸在吴佩身上。
不过张斌心中也是暗自佩服这阉人的养气和变脸功夫,不愧是伺候过皇帝的,之前还厉声呵斥自己,如今却这般热情态度,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担心他去京都,可能面见皇帝时多说一些话。
只是被一位四十多岁的阉人拉着手,且这般近距离说话,张斌感觉整个人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还好他演技和城府都是一流的,绝不会在脸上流露出丝毫。
眼见张斌刚才差点被杀,此时没有丝毫气急败坏不说,竟然如此沉着,且没有怨恨自己,张项南心中暗松,笑道:“是本官太过相信人了,子玉放心,本官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说着话,张项南拉着张斌进了包厢,并且招呼着刘昌祚和王舜臣一起坐下。
不多时,美酒佳肴重新摆满了四人眼前桌案,之前尖叫逃离的歌妓和舞女们又被叫来给众人表演。
张斌一想到和一名太监在青楼看艳舞便感觉怪怪的,禁不住好奇这张项南看着艳舞时心理活动是啥样的。
如张项南这样的地位显赫,且能够直通天听的太监,张斌又不是愣头青,若不是逼不得已,绝不想得罪的,既然对方有心和好,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刚刚经历身死,张斌脸上却始终保持淡定自如的笑容,而且对自己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张项南看在眼中,禁不住心中暗忖道:“此子这次立下连我和韩相公都羡慕的大功,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张项南的任务是在西北三路作天子的“耳目之总寄”,实司按察之职,他负责监察西北三路文武众官,有风闻奏事之权,其中便包括向天子举荐有大才的人。
而且因为他是天子近臣,他的话天子会更相信,而韩绛等臣子若是举荐张斌,反而会被天子容易怀疑是结党营私,毕竟皇帝又不是瞎子,下面几位宰相党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各自后面都有一群帮手,而几位宰相也经常会想法设法提拔自己派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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