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之声,楼渊挥开权杖,那攻击便被弹开来,他看着陆终,眼中只剩下平淡,“虽则不错,但小子,只有咒术,可是伤不了我的。”
血笔在他手中旋转,终道:“我本没想过只凭咒术。”
“哦?”
楼渊看着他手中的笔旋转如风,血色蔓延,竟逐渐变成一柄血剑来,终拿起血剑的一瞬间有气浪荡开,楼渊掩住脸挡住血风,眉头一皱。
终双指摸上利刃,甩剑,光芒乍眼,他起势,足尖一点便俯冲向楼渊。
楼渊只来得及以权杖相挡,“铿”的一声清脆的很,还未反应过来,终旋身来到他身后,便是一划。楼渊感受那种利刃破开血肉的痛楚,飞身离开。
若是再晚一分,怕是整个身体就要分离了。楼渊看着终,这小子玩真的,却弯唇。“何必呢,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你若是想要复兴东瀛,那……”
终丝毫没有将他的话收入耳中,他抬剑,有血滴到地上,使他皱了眉。终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东瀛如何,已经与你无关了,自叛出仙山起,你的存在便没了意义。”
楼渊试着化灵力治愈身后的伤口,却发现那血气不知是什么,竟在阻止他治愈,那种痛从外面一直透到骨子里。楼渊皱眉,已经有多久没有尝试过这般狼狈了?
“方才那一剑足以断了我的脖颈,为何留了情?”
“她的痛,你要受一遍。”
听到终此言,楼渊顿住了,那痛似乎都没有畅快来的多,他低低道,“把她当做了阿目的替身?怕是不止。”
他侧身倚在墙上,看着终,“这么多年在痛苦中,但你可知阿目怎么死的?”
终一顿,楼渊笑了,“你这般想要护住她,当年为何没能护住阿目呢?她落在我手中,可是不轻松啊。”
终双手攥紧,但他却不想打断楼渊,阿目失踪后他寻了太久,即便有一缕灵魂气息在手,却也寻不到人,若非……
“若非我将她的骨骸留给了你,你连她生死都不知,可笑否?”
“粉身碎骨,血咒覆身,我甚至用上了幻术,却也撬不开她的口,空让我忙活一场。”
“最重要之人一个个离开你,楼终,不管你伪装的多么强大,在我眼中,不过废物罢了。”
他叹了口气,“年少时便只能狼狈逃窜,到现在也是如此。”
终垂眸,昏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血剑在他手中颤抖着,血意达到令人承受不住的浓度,楼渊却笑着,看着面前人这般模样真是痛快,天之骄子自诩无双,便是那般又如何?家破人亡,如今不过是个不归人罢。
他一贯知道杀人先伤心,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效果。
终抬头看他,那一瞬间楼渊竟动弹不得,“虐杀?”他下一刻便来到楼渊身前,捏住他下巴,“你再说说,我听着呢。”
楼渊想要动,手中的权杖却都松开来,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生气了?”
“你所说的,我倒是提了兴趣想要一试,若不然,先从断手开始?”
言罢,楼渊的手直接被剖开,沿着筋脉一寸一寸撕裂,楼渊甚至于低呼一声,很半天才开口,“臭小子……倒是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