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这种东西,他们是吃不出来的。”楚漆泽淡然地答了一句。
楚漆泽说完,楚暮也没有什么回应,他缓缓地转过了自己的身子,目光跟着落在了扶初的身上。她好像睡去了一般,乖巧地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让楚暮有些心疼。
……
待扶初醒来时,整个人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床边的烛台上还亮着昨晚点燃的蜡烛,但那光芒也完全被此刻的阳光给覆盖住了。
那一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明明一晚上也就那么点时间,但扶初却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一般,她好像还听到了交谈声,但那声音很轻,轻到不足以让扶初去听清那些内容。
朦胧间,她甚至还感觉到了阵阵冰凉隐隐约约地落在了那有些发疼的脚腕处,灯光昏暗间,她仿佛还看到了坐在床尾的楚暮,他一言不发地替她敷着那崴到了的脚……
那记忆有些模糊,又有些不真切,让扶初一时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事实。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才慢吞吞地走下了床,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
御寒阁很安静,楚暮应该是出去了,此时,御寒阁内只有她一个人。
她刚准备重新回到床上再躺一会儿,便隐隐听到了从屋外传来的嘈杂声。
还没等扶初反应过来,御寒阁的门便被冒然推开了。
开门声很响,似还带着一股强烈的敌意。
扶初被那一声开门声给吓到了,她身子下意识地跟着颤了一下,而后转身,诧异地向门口那儿望了过去。
此刻,就扶初一人在御寒阁内,而她的尾巴还暴露在了身后……
扶初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子正对着他们,两只小手本能地放到了自己的身后,企图将身后的那条尾巴藏起来。
站在门口的人是白月清和雁图南。
“……?”扶初故作淡定地看着白月清,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便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手腕间有一股力量正在躁动,丝丝缕缕,仿佛想要冲破她的手链,但最终却又没有冲出。
扶初知道那股躁动是来自于栖迟,她稍稍定了定神,企图稳住手链之中的栖迟。
刹那间,空气就好像被凝固住了一般,雁图南的目光紧紧地盯在了扶初的身上,看得扶初有些发怵。
没过多久,雁图南便不急不缓地朝着扶初的方向走了过去。然,料扶初都没有想到,她刚刚好不容易稳住了手链之中的栖迟,在雁图南迈开步子向着她走过去的时候,那手链便又开始躁动起来了。
雁图南与扶初的距离愈来愈近,手链也跟着躁动得愈来愈厉害。
扶初的尾巴本就已经暴露出来了,此刻,她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让手链里的栖迟也跟着一起暴露出来。
她运上了修为,极力地抑制着栖迟。
忽而腕间的那份躁动停了下来,但紧接着,那天山下灯会的画面便蓦然浮上了扶初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