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算是用尽一切办法,他都要变强。
苏长容平静而又坚定的说道:“姐姐,我一定会变强的。你信我。”
苏合香笑着摸他的头,点头安慰道:“我自然信我们长容,但是不要勉强自己。姐姐会是你的后盾,无懈可击的后盾!”
“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还要你做什么?!”汉宫秋被苏合香传送回来的时候,心里面就觉得有些不妙。正想去找找有什么法子可以回子胥山,二奶奶带着怒意的声音就从竹林阁外面传进来。他眉头一皱,走出去看。
降香正在那里不停的磕头求饶:“夫人,降香错了,可是,降香真的不知道那是秦少爷啊……您只说最近有贵客,可是降香并未收到指示说秦少爷会晚间才到。擅自将人赶出去……是降香错了,实在是现在还是二爷的丧期……大小姐临走前说,府上要保持安宁,不要随便把谁都放进来,奴婢才这么做的……”
“阿忠是随便的人吗?!你还狡辩!现在绥县那边发生瘟疫,他也是没办法才来这里,你就是怕染上!现在他走了,京城那么大,我上哪找去?!我就这一个侄儿……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到底是在谁手下长大的?既然如此,你倒是走吧你!枉费我多年来对你的好!”二奶奶几乎要拍着心窝嚎啕大哭,一副降香的良心都喂狗了的沉痛。
“夫人……降香真的知道错了……夫人你不要赶降香走……夫人……”
“滚!”
二奶奶一个劲的推开降香,后者又一个劲的跪上去拉着她的衣角。双方僵持,汉宫秋眉头皱起川字,总觉得要不是降香向来不是那等虚假的人,他都要怀疑这两人为何会跑到竹林阁附近来哭闹。
“慢着!别吵了。”
汉宫秋提着一盏灯出去,降香看到救星,连忙跪过来求他,“公子你快为降香求情啊公子……降香不能走……”
二奶奶见他出来,一直提着一口气,看汉宫秋一眼,就转身准备走人。她现在还记着当初被讹的事情,对汉宫秋能躲就躲,连坏话都不曾在他面前说过一句。
汉宫秋简单安抚降香,喊住二奶奶,放下灯做了个虚礼:“刚刚无意间听到绥县瘟疫之事,二夫人若是不介意,汉宫秋愿意帮您找回秦公子,顺便为他查看一番。降香说到底也是无心之失,毕竟二夫人和降香已经相处了不短的时日,说到底也该明白降香的为人。”
二奶奶脸色当即缓和,汉宫秋刚一说完,她就快步上前问道:“当真?你当真愿意给阿忠看病?”
汉宫秋嘴角差点绷不住,他就知道!这二奶奶是故意跑到竹林阁附近来的吧!
要感谢苏合香把他送回来了,不然降香岂不是要白白受委屈,一出戏都没有看众。
找到秦忠的时候,他正在街角抱着一个包裹睡觉,全身都是逃难的模样。这般衣衫褴褛,全身都是乞丐打扮,实在看不出他和二奶奶这样锦衣玉食的人有关系。
可怜的降香,二奶奶是猜中了这样的秦忠会被拒之门外,拿她做戏呢!
二奶奶虽然偶尔也拿府中的东西,或公或私接济娘家人。但逃难过来的人,谁还能保持好模样,况且他独自一人也不敢穿好的招摇过市,来的,只能是一幅捡破烂模样的秦忠。
降香一个劲的给秦忠道歉赔罪,秦忠虽然在自家乡里富甲一方,但京师的豪华还是让他眼花缭乱,而苏氏在世家官僚中,是除了白家以外最富有豪气的,连门口的花盆都价值不菲,秦忠被刺激得头晕目眩,完全没有注意到降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