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示要收回之前对律宗台的质疑。
花田里独独的长着一颗高大的树,苏合香凭着神识看去,绿树枝繁叶茂显然是四季常青树,伸出的一根粗壮枝干上吊起一个秋千,而那棵树附近,一人微蹲,面若秋月,仿若谪仙,又因劳作而有些红润,额头沁出点点汗珠,诱人无比,当提着锄头站起走向下一个种药的泥窝时,颀长的身形在秋日里投下一抹暗影,秋风似也十分给力的贴上去,撩起他的衣襟墨发,那风华连见惯了美男的苏合香也忍不住抿嘴呆呆看着。
她不仅要收回对律宗台的质疑,还要收回对这师父的质疑。
庭竹那小子啊,他画的怕是鬼吧,哪能有这人的一丝风采?连边都没有沾到行吧?
察觉到有人窥视,美男微微仰起头投去一抹淡淡的视线,四目即将相对,苏合香忽地不敢看他,猛地把神识收回,深怕自己这“偷腥”似的罪恶被对方发现。不过既然被看到了,也少不得打个招呼,毕竟擅闯别人的药圃花田,还是得说说原由。因此苏合香眨眨眼,稳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踏步往前走。
“别……”
汉宫秋还来不及阻止,苏合香就已经一步踏进花田,这一步好似触动了什么机关,花田里乖乖随风摇曳的花,从根底快速的抽出荆棘,先是缠住苏合香的脚,面前也铺天盖地的涌出刺藤,这动静一开始,苏合香就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收回脚,但那些刺藤好像并不打算放她走,紧追不舍。
放平时苏合香自然不会把这种小玩意放眼里,但是刚刚用神识耗力大半,加上眼睛看不清,仅仅凭听觉,又不是用的自己身体,那些功法发挥的力量实在不够,只得生生挂彩。
等汉宫秋过来停住那些攻击的时候,方圆几丈内的花花草草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苏合香撑着咫尺,费力地坐在地上,模糊的视线里一袭白衣晃过来,她知道这是庭竹的师父过来了,可是,一来就给人家弄了那么大个麻烦,可怎么说得清?
“天哪!阿秋你都干了些什么?”没找到师父就跑回来的庭竹及时出现,拉开药圃的帘子就看到这幅惨状,自家师父目光沉沉地站在一边,而苏合香狼狈地蹲坐着,身上也是明显挂彩。
“师父。”庭竹对面前矗立的师父行礼,然后扶起地上的苏合香,小声说:“师父可宝贵他的花花草草了,我刚刚从药圃过来还看到有几株药都死了,周围还有水,你是给它们浇水了?还有现在,怎么弄成这样?哎呀阿秋,我才走了多久,你就捅了那么多篓子!”
苏合香抽搐着嘴角简直笑不出来,咬牙切齿,“你只让我别碰到,没说世界上还有不能浇水的药啊!”
她刚暗地里对着庭竹张完獠牙,回头时瞬间弱弱看向汉宫秋:“那什么……大师啊……”
后者丢下一句话便傲娇的走开:“先去处理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