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如果没有遗漏,从子胥山派来的两拨人,都已经解决了。”
“嗯,手法干净点,别把痕迹摆在瀛洲范围之内。”
那人又低头,利落答道:“手法照旧,就算是他们天涯阁自己来,也绝对看不出问题!”
但沉封对他素来放心,点了点头,说:“行,去吧。给我盯着他们的动向,如果李皇有直接和瀛洲宣战的趋势……”他顿了顿,似在思考什么,继而乜斜着看跪在地下的人,淡淡说道:“如果真要宣战,务必第一时间传信与我。”
毕竟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出了叛徒,他不信李皇当真如此宽心能放吴半夏一行人生路。吴半夏虽然纨绔,但这几年也没生什么事,彼此来往也较之从前有了很大的改变,算是没白费他一番苦心。唯独这吴悦,老糊涂了竟然做起这媚外叛国的勾当,真要做也就罢了,偏生还露出马脚。
但沉封往自己的书柜旁走去,注入灵气转动砚台旁边的一把灯盏,身后的书柜骤然从中间打开一道密门,内里昏暗的甬道逼仄狭长,最多可供两人并排同行。
密门轻轻合上,伴着一下下的脚步声,里面被芒星阵缚住的人开始大喊,以祖宗十八代为起点往前骂,真不知以他的身份,是从哪学来那等污言秽语的。
他身上挂满了精铁,一圈圈和脚下的芒星阵勾连,即便是修行界的佼佼者,一旦被缚住也难以挣脱。
来人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一步步如闲庭散步,等着人都骂了一大半,才幽幽从转角走出来。
“老东西!我咒你不得好死!”
“哦?”但沉封在他面前的凳子下随意坐下,笑着伸手比了比这身披血衣毛发蓬蓬的人,问道:“吴大人这一副尊容,打算如何让老夫不得好死呢?”
吴悦喷出一口含血的口水,纵使知道这口水还没落到人身上就会被蒸发消散,却还“孜孜不倦”。他狂笑起来,咒着:“我真是瞎了眼!遇到你这个老不死!纵使你不愿帮衬一把也便罢了,如此倒打一耙的小人!天理难容!我就是死,也绝不会放过你!”
“啧,爱婿你这可不对了,当初是你非要攀上我们瀛洲这高枝的,现在高处风吹到你了,还怪起我们的不是?你自己做错事,我们瀛洲看着半夏的份上才勉为其难擦你的烂屁股。分明不惑之年,却还看不清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我没有贩卖铁器!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么?”但沉封并不在意吴悦的控诉,站起身从边上的一堆刀具中挑了把小巧顺手的,以手比了比,挑眉兀自说着:“如今你就是逆贼,不怪过去是不是,现在,你就是!”
吴悦此时身上因为迷香的缘故浑身无力,身上的精铁也把多年来养尊处优保养的皮肤磨破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狼狈,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却没有一处致命。他看着但沉封手握银刀步步逼近,熟悉的痛感从记忆里传来,逼得他大喊:“你要做什么!老不死的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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