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幻起身。人流分开,自动为莫如幻让出了一条道路。
钰司棋望着睽违已久的长兄,唇角泛出阴冷的笑,聂如瑄,在我的追杀下,你竟然还敢公然出现,怕是找死。
但他并没主动出言戳破他的真实身份,他倒要看看聂如瑄想耍什么花样。
莫如幻走到她前面,淡淡作了一个揖:“拜见棋王。”
钰司棋明知故问,笑问:“你又是何人?敢阻我执法?”
莫如幻神色寡静,“不敢,臣乃铁趾燕青皇子授学少傅莫如幻。此女愚蠢,冲撞了棋王,但今日的金小姐客栈开业,民间经商讲究兆头,所谓和气生财,请棋王念在金小姐及我铁趾燕青皇子的面子,放过此女。”
钰司棋心神一凛,铁燕青虽然现未被立为太子,但据说已经被内定为下一代君王,如果铁燕青出面,的确不可不赦。
但聂如瑄何时摇身一变,成了铁燕青的授学少傅。
莫非又是他的计谋?
念此,他哈哈大笑,“我难道不和气吗?不过,燕青皇子的授学少傅不好好在宫中带着,怎么跑来客栈泡茶了?莫非是燕青皇子的俸禄不够,莫少傅穷得开辟第二条赚钱门道?”
旁边的人亦议论纷纷,这莫如幻不是林老板请来的茶艺师吗?今天表演茶道也不奇怪,但怎么突然和铁趾国的皇子沾亲带故呢?不少人将疑问的目光看向了林鸢,林鸢自己更是一头雾水,她猜测莫如幻另有身份,但绝没想到莫如幻竟然是铁趾朝堂之人。
但不管怎么样,他应该能为解围吧?林鸢殷切地看向莫如幻。
金骁君本置身事外,但一见莫如幻插手便下来,听到铁燕青羞辱莫如幻,神色顿时冷下来,“棋王爷,莫公子是我请过来表演茶道的先生,请您嘴下留德。”
钰司棋看这金骁君如此护着莫如幻,又想起她对自己冷冰冰的模样,气极反笑:“金小姐,那这贱女的冲撞之罪如何处置?”
这会金骁君无话可说,她只愿护莫如幻,但完全不想为林鸢多说半句话好。再说,这女人粗鲁冲撞了皇族,也理应受罚。
见她沉默,钰司棋便知道她的立场,他笑道:“我还以为我钰某连一个小小贱女都收拾不了了呢。“说罢,他又看向莫如幻道,”莫先生自称燕青皇子的授学少傅,可有明证?”
还不待莫如幻开口,人群外又传来一丝轻细的声音:“本皇子亲自做证,如何?”
众人一看,这说话的男子身着丝绸华服,举止轻灵,眉眼竟然比女子还高贵魅惑。
“这就是铁燕青皇子啊。”
“百闻不如一见。风姿非凡。”众多平民齐齐下跪问安,一直傲然直立的林鸢在人群中十分扎眼了。
钰司棋早知铁燕青的一切,也知他近日流连金州城,但乍见真人时,又有些愕然,他瞧了瞧莫如幻,脸上又扬起一个狐狸般的笑,双手微抬,算是问好,“钰某见过燕青皇子!”
“今日乃金小姐客栈的开业大吉,俗话说和气生财,若打打杀杀见血了总归不好,棋王难道真不给别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