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在贵妃得宠的时候,谁敢冒着大不逆去参她一本?
所以即便他们气的牙痒痒的,也拿杨婉儿没有办法,只好命人尽快将她拉下去,严刑伺候。
“我死不要紧,但异人村的仇恨却不会因此消除,叫你们那位皇帝小心一些,别哪天就被人抹了脖子,篡了位!”
“反了,简直是反了!”
曲幽荧看着那几位大人气的要发狂的样子,眼神略微狐疑的朝杨婉儿望去。
杨婉儿说的这些话,其实在昨日牢中便可以说,但她却坦然的就束手就擒了。
而且村长都被判了罪行,二十五年前的事,被皇上知道,村长也是没有活着的机会的,所以杨婉儿即便不杀他,他也会死。
但反过来说,她若真的要杀了村长,在村长被抓住前后,有的是机会。
可她并没有那么做,却选择了这个时候。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曲幽荧百思不得其解,她揉着跳动的眼皮,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嗒”的一声轻响,就在曲幽荧沉浸在疑惑当中的时候,被带出去的杨婉儿脚边掉下了一个东西。
苏大人眼尖,出声道,“那是什么?”
杨婉儿当即要去捡,可双手被衙役紧紧拉住,根本弯不下要来,她就改为用脚去踩住,却被人抬起了脚,硬生生的将东西捡了起来。
衙役把捡起的东西递了上去,“大人,是个令牌,上面还有一个‘姬’字。”
“姬字?”苏大人接过一看,顿时脸色骤变,他将令牌递给了两位大人,音色有些颤抖,“这是姬王的府令。”
两位大人皆是一震,曲幽荧转头过去,拉了拉身边谢小二的袖子,低声问,“姬王是哪个皇子?”
“当朝九皇子姬王,是皇后娘娘的遗腹子,因为长得和皇后娘娘太相似,导致皇上对其又爱又恨。反正就目前而言,也是几个皇子里,争夺储君之位者之一。据说,这位皇子不喜按常理出牌,前段时间,和皇上大吵了一架,就出了宣城,至今不知去了何处。但他背后有苏家撑腰,苏家现在的苏老太公,可是当年力挺皇上登位的最大功臣,苏家老大又是当朝大将军,掌管虎符兵权在手,就连这个苏大人,也是苏家的旁系,他与姬王,也算得上是近亲了。”
曲幽荧原本对朝政的事,是最不喜欢的,但因为娘亲的离开,她不得不去了解,能知道一些,都是好的。
“所以现在是,杨婉儿是姬王的人?”
“就目前来看,是错不了。”谢小二托着下巴,看着重新被押回来的杨婉儿,说,“但她在被抓后,应该拿掉了身上所有的物件,怎么可能错过了这么大的一个令牌呢?”
“倘若不是她巧妙的没被发现,就是收买了牢房中的衙役然后藏起来,又或者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让这个东西留到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这话,前半句,谢小二还觉得很有道理,但最后一句谢小二的头还没点完,就露出了疑惑。
“你什么意思?”
“你看。”曲幽荧指着杨婉儿说,“她身材纤细,身上穿着的是薄薄的犯人服,这衣服我研究过,是没有袋子的,而且她身上的伤,一看就知是被拷问的时候用了刑。那种情况下,是如何藏起这么一个令牌的?”
谢小二想了想,说,“她也可能在用刑的时候藏在了牢房中。”
“那为何现在才拿出来呢?”曲幽荧打断他的话,眸色犀利,“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
“是什么?”
“栽赃嫁祸。”
曲幽荧声音不高,却不知怎么的,整个大堂里的人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就连审问的大人也停了下来。
“你刚才说的栽赃嫁祸是什么意思?”
问她的是刑部的人,他长得浓密的大胡子,一看就不是个善类,至于他姓什么,曲幽荧反正是没记清楚。
谢小二看着她不说话,打算替她蒙混过去,可他才要说话,就被曲幽荧拉住了。
她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大堂中央,踏出了一步,对几位大人行了个礼。
“大人,我乃襄陵镇知府衙门的仵作,本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多嘴,但此案目前已经涉及到皇室中人,便不可再袖手旁观了。”
“你有话要说?说来听听。”
在经过此事一案后,苏大人对这个女子是有所好感,毕竟姬王与他苏家也有些瓜葛,倘若姬王真的被当做谋逆分子被抓,那么他也逃不了。
“多谢苏大人。”
曲幽荧再次行礼,然后才将她所想缓缓道来。
“众所周知,杨婉儿杀害太尉的初衷都是因为当年异人村一事,再加上她从小被当做药人灌养长大,所以导致了心里不平衡。但不得不说,她只身一人能做到这些,身为女子,还是令人佩服的,因为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胆识,还有眼见。”
她说话字正腔圆,声音不高,却清楚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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