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松开她,连忙飞奔到那个屋子。
“砰!”
一脚踹开门!
大叔闯入,映入眼帘一看,果然老鸨和女娃子都在这里!
“呦,这不是刚才的那位吗?你也来我的醉荫楼里想要玩耍一番吗?”老鸨笑道。
大叔直言不讳,开门见山:“你收养这个女娃子,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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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将她抚养成i人,为我的醉荫楼再赚取一些生意啊。”
老鸨一边说,一边望着女婴,“啧啧啧,你看看她,这小脸,虽然才刚刚出生,但是长的俊俏啊,我相信只要再等十几年,她就能成为这里的头牌了。”
“我也算是望女成凤,如果以后她能一笑值千金,才能不枉我对她的抚育之恩啊。”
“希望她能为我挣不少的钱财,嘿嘿嘿,到时候我就可以躺在金山银矿上高枕无忧喽。”
听完。
大叔心中突然很高兴,也很悲伤。
悲伤的是,是自己太傻。
众人皆知什么是青楼。
唯有自己走在了门前,却不知醉荫楼就是青楼。
即便走了进去,还是停留了一盏茶的时间,经人言语,才发现这是青楼。
这要是传了出去,估计也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吧。
高兴的是,自己也不算太傻,还算有清醒的意识,否则女娃子可就因为自己,而一辈子沦为他人的玩i物了。
想当年,落魄的大叔好歹也曾是个指点江山意气的书生。
虽然科举连年失意,妻子因病离世,打短工又被地主克扣工资。
种种事事的不如意,连续的沉重打击让他越来越绝望。
但他知道,
最起码文人的骨气还是有的。
如果再晚一步,女娃子就真的成了青楼的附属品,自己不就是千古罪人,遗臭万年了吗?
而现在,
大叔义愤填膺,想要彻底断绝老鸨的希望:“我后悔了,我要拿回她。”
说着,大叔就要伸出手,去抱走女婴。
但老鸨不愿意,抱定女娃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
而且振振有词:“你现在没有权利拿走她了!你当她是什么?物品吗?想送就送,想拿走就拿走?做梦呢!”
“这个女娃子本来就是我的!”
大叔解释。
可老鸨情场多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口才自然了得。
老鸨继续咄咄逼人,道:“是你的?如果是你的娃子,你还会免费送?再瞧瞧,你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满嘴胡言乱语呢!亏你还是个秀才出身!羞也不羞!”
大叔听了,不甘示弱,往年逝去的慷慨激昂的气势再次从喉咙间狂涌而出:“血口喷人!”
“我告诉你,她虽然不是我的亲娃子,但胜似我的亲娃子!”
“那女娃子是我捡来的,我自然有责任给她一个幸福的家,让她吃好喝好,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我着她爱上另一个男子,我会看着她走进洞房,看着她娶妻生子!”
“反倒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将她抚育成i人,可是你呢,却要祸害她,让她的一生都囚禁在青楼里,让无数男人阅尽,你只是拿她当做是赚钱的工具!”
“如果女子是自愿的,我不反对,但她还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她连知道什么是青楼都不知道,你有什么权利掌控她的一生?”
“你都是个五十八岁的将死之人了,步入黄土之前还要做出这些丧尽天良之事,你羞也不羞!我都替生你养你的父母,因为你而感到可耻!可恨!”
大叔气势磅礴,意气十足。
如同把把利刃,却又如同微不足道的一阵风一样从老鸨的耳朵里进去,又从另一个耳朵里出来。
老鸨只是呵呵一笑:“年轻人,少说这些屁话!我阅尽的男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总之,你要是不是来这里玩的,就赶紧滚蛋!你再不滚,我可就要喊人了啊!”
说着,
老鸨就慢步一跑,脖子一伸,朝着门外大声惨叫道:“啊啊啊!救命啊!有人非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