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一直在屋里没出去过。”
茯苓不解其意,愣愣的点点头。
刘静回了房,手脚发颤,半天停不下来。
人情冷漠,前路迷茫,刘静像被逼近悬崖的羔羊。一边是蒙冤的家人,一边是心怀叵测的婆家。刘静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下一步就是无底深渊。
当日,金谨难得来了如园。
若是在刘家出事之前,金谨到如园来,刘静还能勉强与他说上两句。
可如今她明知道对面的人心中有鬼,还可能是害得自己家人四散的罪魁祸首,刘静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如何能与他夫妻恩爱。
金谨受了冷遇也不大在意,关心的问道。
“夫人的病都好了吗?药还吃着吗?”
“不过是偶感风寒,早就好全了,药自然也就停了。”
金谨笑容一僵。
“如此甚好,既然好全了,过两日的喜宴你也就能出席了!”
“什么喜宴?”
金谨一笑。
“哎呀,此事居然忘了与夫人说了,我要娶刘欣姑娘为平妻,两日后便办事。夫人作为嫡妻,为了显示你的大度,可一定要出席才是。”
刘静脸色一白。
“公子说的,可是禄衣巷的刘欣姑娘?”
金谨笑容加深,欣赏着刘静哀伤的神情。
“正是!”
刘静勉强的扬唇。
“如此,就恭喜公子得偿所愿了。”
金谨笑得恶劣,用扇子挑起刘静的下巴,仔细端详着。
“其实你长得也不错,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不要想着与欣儿相争,这府中自然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也一直会是小爷的嫡妻,算是保全你的一分体面。”
刘静胃里一阵踌躇,犯起恶心来。
金谨脸色一沉。
“……刘氏,你好得很!”
刘静吐得昏天黑地,并不做理会。
金谨愤怒离去,半晌后由他身边的小厮带了个大夫来。
“少奶奶,公子说少奶奶身子不好,让奴才请了大夫来!”
刘静厌烦的闭上眼,极力压下胃里的不适。
“我知道了,多谢你家公子。”
老大夫在刘静下首,示意刘静伸手。
半晌后,老大夫松开手,开了个药方。
“少奶奶是因为饮食不调才伤了脾胃,需得以食养为主,用药为辅,老夫开个方子。吃上几贴药,待不再有呕吐的症状,便不必吃药,全靠食养了。”
刘静脸色苍白,虚弱的点点头。
“多谢大夫,茯苓送大夫出去。”
往后的日子,如园又充斥着药味,刘静吃药吃得脸色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