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厉害厉害。
姜黎黎接过录音笔,比刚刚还要更加的生无可恋。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心意,这是强迫的心意!强迫的心意有用吗!
在沙发上又躺了一会儿之后坐起来,酝酿了几秒钟的时间,不情不愿地坐到桌前,查了一下这录音笔的使用方法,然后放在一边。
喝了一口水,翻开经书,清了一下喉咙,打开录音。
“如是我闻……”
大概念了三四段之后这原本就不好的嗓子开始罢工,念出的每一个字都沙哑的不行,喉咙也开始干起来,念一句就要喝一口水。
这样五六次之后姜黎黎没兴趣继续了,关了录音合了经书。
不管什么婆婆还是婶婶的都没有她的小命重要,录音念经书什么的,很不适合她。
因为头晕不舒服的缘故趴在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只是睡着了也不好受,身子里像是被活烤着一样的不住往外冒着汗,迷糊的抹了一把额头就是一手汗水。
随手在床头摸了一杯水咕噜噜的灌下去,然后继续躺着睡觉。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身体突然轻了,像是棉花一样的飘着,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体验,可是却听到了沈陌琛那高冷的像是地狱里传来的声音,“你是傻子吗?”
好不容易梦到一个声音也没有好话,真是受罪。
想要翻身逃过这场梦境时候脸颊突然被人按着,她转了转眼珠子,然后睁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看到了沈陌琛。
梦。她半合着眼睛想着,继续闭上眼要翻身。
“你在挂水,别乱动。”梦里沈陌琛的声音都和外面是一个调调,没点人情味。
姜黎黎呵呵一笑,想要嘲讽几句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挂着水的一条管子,还有医院里充斥的味道似乎都在说明这一切的不对劲儿。
她睡觉时候的那个房间好像也不是这个样子。
迷糊地往自己有些感觉的手看去,医用的白胶带下是一根清晰的针,此时那根针就插在她的那条显出绿色的筋里。
这确实是在挂水,但她怎么会突然来挂水了?
这个问题,很自然的交给了在一旁坐着的男人。
男人穿的不是工作的衣服,这休闲的大衣让他一穿特别有种里男主的霸道范儿,而且那直逼一米九的身子坐在医院床边的小凳子上实在是很为难小凳子,这么一看几乎都看不到小凳子的存在。
至于男人的手里,是一本书,而男人的视线看着书。
那张看起来与世无争又独一无二的脸蛋现在很平静,没有哪里能感觉的出来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