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黎黎别扭地说：“我只是不习惯。”
“放心。”沈陌琛揉了揉她的脸，话里无不是温柔，“我很快回来。”
然后他就走了，背影果断，没有迟疑。
姜黎黎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沈心抓了抓她的裤子才蹲下身抱起沈心，“这几天一个人过的好不好？”
“妈咪是觉得我不行还是太奶奶不行？”沈心反问。
“……”姜黎黎觉得自己不应该关心她，“没有。”
和这个孩子她终究还是不大熟悉，一整个下午继续都是孩子问一句她答一句，外带听话的帮忙拿水拿吃的又或者是抱着她去老夫人那里玩一会儿。
老夫人时常看着她，眼里流露出可见的笑意，但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只缓缓地点头。
沈心玩累睡着的时候，老夫人叫了姜黎黎到自己身边坐着，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不过是紧紧地抓着她不放手。
老夫人好像是不喜欢说话了，一连几天的时间都是习惯地安静坐在一边，然后什么都不说。
直到沈陌琛回来后老夫人的话才再次多了起来，但那些话里都是关心沈陌琛的，无外乎是让他多吃一点。
回了房间的时候沈陌琛才难得空闲下来的和她说话，“这几天累吗？”
姜黎黎觉得这话好笑，看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累？”
“沈家的人很多，但奇怪的，除了临朐我好像是看不到一个可以让我放心下来把公司交出去的人。”沈陌琛说着蹭了蹭她的脖子，“恐怕要让你等我好长时间了。”
姜黎黎说：“没必要放手，你喜欢的话可以一直做，我并不介意。”
“我有点介意。”沈陌琛紧紧地抱着她，“不过，要是后续无人我怕是也不能真的放手。”
“噗哈哈。”这话惹得姜黎黎笑了两声，一边叹出一声，“奶奶好像是不大好。”
沈陌琛翻了个身，将她整个人都抱到自己的怀里，“到了这个年纪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好。”
“有时候看着她我也会怕。”沈陌琛说：“我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喜欢她。”
两人间的氛围因为这话而沉下去一些，也没有了后续，一晚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睡了。
第二天开始沈陌琛的工作就没有那么繁重，时常都能回家陪陪老夫人。
但是老夫人的病好像是越来越严重了，没几日的时间已经不能起身，症状和司华录有些像。
所以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姜黎黎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司华录，眼眶整日整日地发红。
大约只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老夫人就走了，没有一点点征兆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沈陌琛一连好几日都是气压低沉，办完了葬礼后情绪也不高涨。
睡觉的时候他习惯地抱紧了怀里的人，说出的话里带着极深的痛意，“从小到大，奶奶对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