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瑶将他们几人在北京制订的调查方案也详详细细地告诉苏钰涵,最后她说道:“这件事因为牵涉到学院领导,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办法对付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付我们,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本来没想让更多人知道,但你和其他人不同,而且你已经了解到这么多内幕,还为此到学院找艾书记质问,我觉得还是告诉你算了,反正你虱多不怕痒,学院也不会因此对你多定一份罪或少定一份罪。但是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千万不要和其他人说。”
“真的?梅梅她哥派来了朱子轩?这真是太好了。朱子轩如果来学校调查这事,肯定很快就可以查出真相!你赶快把我说的告诉他们。我们两路人马汇合在一起,会更快破案。”
“朱子轩和老吴白天去了大滨市,他们要调查霍东明和我们学校校友霍朝政的关系。老吴刚才给我发来消息,说是已经调查明白,连夜赶回来。估计快到了,我现在就告诉老吴,让他们一会到学校后,放好行李直接过来。”
“好。你们如果早点把这个计划告诉我,他俩就不需要跑到大滨去调查。我可以确定霍东明爸爸是郑院长的同学,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校友霍朝政。”
“你即使告诉他们霍东明和霍朝政的之间关系,他们肯定还是要去大滨调查。肖师兄和朱子轩都说既然决定调查这件事,就要找出真凭实据,调查清楚,光听说的不算数。阿钰,你说的两次公示的消息太有用了,我们都不知道中间还出现过这情况。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就更加说明我们的猜测是对的,肯定能调查清楚这件事。阿钰,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能不能让这个人出来给我们做个人证?”
“这恐怕不行,人家是看到你被人拿下,他说自己良心上过不去,才让我转告你的。人家和我说过,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他不希望自己和朋友因为这事惹祸上身。他反复嘱咐我不要暴露他,我已经答应他了。”
“行。这样也好,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我就更有信心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也好,以免他受到牵连。其实我在北京就和他们几个说过,这件事即使调查清楚,我也不可能再获得推免研究生资格,不如就这么算了。我真的不希望你们当中任何一人因为此事而受到学校或学院的处罚!但是后来肖总派来朱子轩,他是校外人员,而且是记者。由他出头,学校或学院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应该能还原事情真相,所以我才同意他们开始调查。”
两人正在这里絮絮叨叨,那边吴泽宇收到宋瑶的消息后,朱子轩都没顾得上找酒店,和吴泽宇一起赶到学校。两人背着行李包,匆匆赶到网球场。
苏钰涵将她所听到的情况又给朱子轩和吴泽宇原原本本细说一遍。苏钰涵刚讲完,就忍不住说:“老吴,这个冯露,心机挺深的。我们和她住一个宿舍,平时真的啥也没看出来。她家条件不是很好,瑶瑶经常帮她,还有宿舍其他人,我们大伙都那么帮她,没想到她竟然蛇蝎心肠,背地里给室友使绊子。瑶瑶老实,不敢动手,但我可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只能我和你出面帮瑶瑶对付冯露。”
“如果冯露在里面真起了作用,我们早晚会查出来,我自会帮瑶瑶好好教训她,告诉她怎么做人。只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冯露是不是真的参与其中。我们现在已经确切知道的是,你们班那个霍东明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他找人想办法顶替了瑶瑶。我想,不管怎样,还是先放下冯露和霍东明这两个人。现在我们虽然有了阿钰探听到的内幕消息,但是这个透露关键信息的人不愿出来作证,那么阿钰现在所说的这些只能属于小道消息,不能作为证据使用。如果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最关键的还是从学院出手,找到关键证据或人证才行。我们先到学院调查,然后再看看怎么处理你们班这两个人。”吴泽宇看着宋瑶愤怒的小脸通红,好生不舍,但还是理智地劝慰她和苏钰涵。
“不行,我只要回到宿舍,就能看到冯露。我怕自己每次看到她都会忍不住要恶心!”宋瑶心里也知道自己更应该恨霍东明、恨郑院长,但是冯露离她太近,近到就在同一个屋檐下,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让她如何忍受得了?
“我们就听老吴的,我们手里真的没有证据,确实没有办法,只能暂且忍耐。我这两天也是忍得很痛苦,但还是坚持忍下来了。我们最多不要理她就好了。再说,也不一定就是她真说了什么,还是让老吴他们先到学院调查再说。”苏钰涵也劝宋瑶。
“我也认为老吴和阿钰说的在理,瑶瑶,你先不要考虑冯露。我们暂时不要管那些细枝末节,要先从大处着手,我们的目的是调查出真相,还你一个公正。明天我和老吴去学院调查,你们愿意在宿舍就留在宿舍,要是不想理冯露,你们就都去外面自习室学习,眼不见心不烦!”朱子轩定下基调,宋瑶虽然心里对就这么放过冯露还是有点别扭,但也只能点头服从大局。
宋瑶晚上回到宿舍,横竖看着冯露都不顺眼,但也没法,只好寒着一张脸,到水房把背包洗了,回屋后赶紧上床睡觉。陈静萍见苏钰涵和宋瑶一样,回来就一张臭脸,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回来就怪怪的,但也不像是吵过架的样。她虽觉宿舍气氛难受,但是不知道原因,只能一头雾水,也不愿多说什么,钻进自己床帘,戴上耳机,收听她的英语新闻。
冯露本来很高兴过完了国庆节,宿舍的人终于多起来,也能热闹一点,但是先后看到苏钰涵和宋瑶都给她摆出一副副冷脸,她不知她们为什么突然这样,心情难免郁积,也就默默地关了台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