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筠虽然有才,但对于自己的长相,他还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长相实在是不敢恭维,属于那种站在门口能当门神,回到家里能够辟邪的那种,不然怎会被人称为“当世钟馗”。
而对面这位年轻后生,虽然穿着军服,但人家身材修长,相貌俊朗,跟自己这丑陋的长相一点都不像的。
“张公子莫要这样,有话好好说,你如此盛情,庭筠不敢当不敢当。”原本张狂的温庭筠在张威面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见温庭筠尴尬的样子,张威知道自己这种极度热情的握手着实是把人家给吓着了,更何况人家大唐也没有握手这种习惯,你对人家一个中年男人动手动脚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于是说道:“先生当世大才,我敬仰的很啦,今日得见先生乃是张威人生之大幸,冒犯之处还望先生多多见谅。”
温庭筠本来就是一个比较狂妄的人,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如此崇拜,心中还是稍有得意,“张公子莫要如此,温庭筠本就一俗人,担待不了你如此高的评价。不过庭筠今日得见你也甚是荣幸,你若愿意来寒舍,温某定会热情招待。”
人嘛多少都有些虚荣心,经不住别人的表扬和赞誉,听到张威对自己如此崇拜,温庭筠不由得放下戒备心理,答应了张威的请求。
“李大人,张威早年就听说过您的大名,我来的时候,也希望能够在此见到大人。张某虽然不懂诗文,但很喜欢听你们的言谈。”张威望着一脸笑意的李商隐说道。
不管是温庭筠还是李商隐那都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名人,今生能够与他们在一起谈论诗文,喝酒聊天,那绝对是人生之大幸。
“先生,他们都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不知何时,鱼幼薇来到门前对温庭筠说道。
说话间突然抬头看见了还没有离开的张威,脸腾的一下红了,“你怎么还没走?”
这话说的让张威咋回答呢?
不过人家张威上学的时候就是情场上高手,应对小姑娘那绝对是手到擒来,随口问道:“我走不走你急什么啊?”
张威这么一问,鱼幼薇的小脸一下子红了,噘着嘴不满的看了一眼张威,“我和先生还有李大人要谈论诗文,你留下做什么,难不成你也会诗文?”
“哈哈哈,哈哈哈,小女孩你可真有意思啊!一点也不会招呼人,我会不会诗文暂且不论,但我作为朝廷的十六卫将士,你怎么能直接往外赶呢?太不符合待客之道了。”张威故意对鱼幼薇说道,“再说了,我还打算跟着温先生、李大人学习诗文,不急走的。”
“啊--,你还要长待在这里不成?”鱼幼薇睁大眼睛望着温庭筠,“先生真愿意留下他啊?”
温庭筠大笑后对张威道:“张公子公务在身,温某就不多留你了,我们改日再聊。”
温庭筠已经下逐客令了,张威就不好再待下去了,拱手对温庭筠等三人道:“张某公务在身先走了,我们改日再聊。”
说罢张威上马追王凤东等人去了。
望着张威离去的身影,温庭筠笑道:“这个张公子说话很有意思啊!”
“不单单是很有意思,而是很会说话。你看看人家才几句话就把温兄说心动了,恨不得当下就收他为徒。”李商隐调侃道。
“先生真要收他为徒啊?”虽然温庭筠和李商隐是说笑,但年幼的鱼幼薇却当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哪里的事,他真心要来拜访为师,我还能赶人家走吗?”
随后温庭筠对李商隐说道,“我观这位张公子相貌堂堂,谈吐不凡,又在十六卫军中,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到这话,李商隐那张苦瓜一样的脸上露出讪讪的笑容,“温兄所言极是,此人定将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