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就算是找到敌人的营地,我军也没有办法到达啊!现在的问题不是能不能找到敌人营地的问题,而是如何前往阴山的问题。”恒州刺史冷不丁的说道。
莫要说是恒州刺史就是张威自己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敌人很容易就能找到,但如何前往才是大问题。
这一路过来,他总算是想到办法了。
“将军,刺史大人,一路过去我在探查敌人行踪的同时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我已经想出办法来了。”
想出来了?
张威想出办法来了?
石雄望着张威高兴的说道:“说来听听。实话跟你说你走的这一天我的心一直是悬着的,生怕敌人没找到,你也回不来了。我甚至在想,只要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们就在这里坚守城池,不再主动出击敌人。现在你竟然想出来对付敌人的办法,兄弟啊,为兄我对你佩服的很啦!”
石雄毕竟是当兵的,性子耿直,说话直接了当。不像李商隐那些文人,结结巴巴说了大半天,弯弯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一点也不像石雄这种说话办事直接了当,一点弯子也不用绕。
张威一听这话,笑着对石雄道:“怪不得刚一见到我回来,高兴的跟个小孩一样,原来是担心我回不来,影响你的前程啊!”
“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你说笑了,我石雄有什么前程呢,我呀还是担心你兄弟的性命啊!你说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万一没了,对于朝廷,对于恽王等人来说多可惜啊!既能唱歌跳舞,又能够领兵打仗,绝对是当今大唐不可多得的人才。”
石雄到底是武夫,说话一点也不避讳什么,很容易就把张威会唱歌跳舞这事情给说出来了,甚至连张威身后的恽王也在恒州刺史府说出来了。
这话一说,张威的脸上当下就挂不住了。
人家现在毕竟是从六品的果毅都尉了,你怎么还能够说人家生存技能是唱歌跳舞呢,让那些靠着诗文当官的文人咋想呢?不就等于是当众揭人家的短吗?说人家这官当得来路不正吗?
更为要命的是石雄还说张威跟恽王之间的关系,这更让张威挂不住了,说谁不好,偏偏要说恽王这一壶。
恽王是什么人,那可是长安街上有名的浪荡公子,凡是能够跟着他的人,多少都有些特长的,不是会唱歌,就是会跳舞;或者是玩杂技、耍猴等什么都行,只要不跟政治挂钩,不给经济和民生挂钩,干什么都成。
虽然当下的恽王有着不可限量的前途,但是毕竟他的爱好实在是太广泛了,广泛到了让底下这些州县的官员有些受不了的程度,虽然表面上对恽王是恭恭敬敬,但是心里早就不是滋味了。
学得好不如生得好,谁让咱的祖上不姓李呢?
哎--,这些凭着真才实学当官的文人叹息一声,随后便把矛头对准了那些跟恽王或者是朝中勋贵有点关系的人,挖苦讽刺加上打击。实在不行就说些风凉话挖苦一下那个跟朝中勋贵有关系的人,以显示自己的清高和与众不同。
所以石雄当着恒州刺史的面说张威跟朝廷里的贵人有关系的时候,张威立即制止了他继续发挥下去的欲望,转头问恒州刺史道:“刺史大人,在山奚敌军来恒州之前,我们大唐是不是经常跟北边做贸易?”
贸易?
跟北边的回鹘人进行贸易?
这话咋跟审问犯人一样呢,就好像人家恒州刺史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恒州刺史一听稍稍尴尬了一下道:“不瞒你说,恒州地处边境,经常跟北边进行贸易,此前跟突厥进行贸易,现在也跟回鹘有往来。不过交易的量都不大,没有违反过朝廷的规制。”
贸易是贸易,不过我们一直都在朝廷规定的范围内进行,从来都没有违反过朝廷的规定。
张威一听这话有些想笑了,看着年过半百的恒州刺史一脸诚恳的样子,他还是忍住了,“好--,既然我们大唐跟回鹘双方之间有货物贸易往来,我们何不利用一下这层关系呢?”
张威转向石雄道:“石将军,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大唐此前跟北边的回鹘有过贸易往来,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一下这层关系。”
利用大唐跟突厥之间的贸易关系?
张威这话说的石雄和恒州刺史一脸的懵逼,太深奥了,我们这种文化程度理解不了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幸好石雄是一个直接的人,更具有勤学好问的优良传统,对于自己不理解的事情,没有领会的精神,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
“好,那我就说的更清楚一点。”张威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准备采取白天伪装,晚上骑行的方式,一次性把我们的大军带到阴山去。白天我们可以安排一些兵马伪装成回鹘商人把我们粮草和帐篷等等伪装成交易的货物,用车架运往阴山。山奚毕竟是外来的,即便是发现了回鹘商人,他们也不敢咋样。”
把自己的士兵化妆成回鹘商人运送粮草和帐篷等军需物资。
好大胆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