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工,闫总只是担心你!”刘华见这弟兄俩又要斗嘴,便赶紧说道。
闫志明何尝不知道弟弟是担心他,但是他有他的事业,在这里他是很有成就感的,所以弟弟的不理解让他有些生气。
他抬手指着一条盘山的土石路对刘华说道:“炸完一层后,推土机将土石推往一处,再用装载车通过提前修好的那条交通道运下山倒进虹湾填海区。
除掉这个山,能整出三平方公里的平地出来,工业区能在这上面做多少事我不知道,但路通了,我们就能向纵深处发展......。
......下一步虹弯可能会建设深水港,所以接下来炸山填海的工程不会停,你们说,我们这帮人像不像当代老愚公,每天挖山不止,呵呵!”
刘华向闫志明伸出了大拇指,“当之无愧!”
“刘教员,我哥的工作,实在是太辛苦了,搁我是真受不了!”闫志安说道。
“那是没有搁到你的肩头上,真要搁上去了,我相信你跟你哥是一样的人。”刘华说道。
“也许吧!”闫志安不确定地回答道。
闫志明瞪了弟弟一眼,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刘华笑笑也没有再吭声。
......
“到点炮的时间了,我们到屋里去,你们记得用手捂住耳朵。”闫志明带头往铁皮房走去。
“哦”刘华看到山头上已经没有一个人影,就连重型运输车都集中停在办公区旁边一个插着停车场牌子的地方。
三个人回到铁皮房中,刘华用手紧紧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隆隆的炮声,震得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铁皮房被震得发出嗡嗡的响声。
等到炮声停歇一段时间后,三个人走出了铁皮房,李总和其它铁皮房中的工作人员也都走了出来。
刘华见那些运输车还没有动,便问道:“闫工,这些车子怎么都不动?”
“哦,验炮的人还没有发出指令,点炮手点了多少个炮捻子一个都不能错的,一个哑炮就会要了大家的命,所以要很认真点数的。”闫志明回答道。
“明白了!”刘华想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确实马虎不得。
“每天搭乘重型运输车往来于五湾的职工宿舍和这里的工地现场,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枯燥而又惊心动魄,在轰轰隆隆的炮声中,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与危险作伴,有时甚至和死神擦肩而过。”闫志明说道。
“你们都是些了不起的人!你们拼搏的青春岁月永远镌刻在了这片火热的土地上!”刘华的心中升起一股热浪,一种钦佩之情有感而生。
“闫工,过来一下!”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像是李总的声音。
三个人扭头一看,李总和几个人正站在铁皮房前看着他们。
闫志明赶紧小跑过去。
刘华和闫志安相互看了一眼,没有敢跟过去。
李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闫志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闫志明对李总点了点头,然后他转身冲着刘华和闫志安招了招手,两个人也赶紧跑了过去。
“我要到山上看看,你们俩个到房里面呆着,不许出来!一定要戴着安全帽,记住了吗?”闫志明表情严肃地说道。
“哥,是出什么事了吗?”闫志安有些紧张地抓住闫志明的胳膊问道。
“没什么,有点小意外,不用担心,你们赶紧进到办公室里面。”闫志明拍了拍闫志安的手,想把胳膊抽出来。
“哥,不会是出现你刚才说的......”闫志安不敢把哑炮二字说出口,怕自己的乌鸦嘴犯了忌讳。
“别胡说八道!”闫志明呵斥道。
“不行,哥,你不给我说清楚,我不让你去!”闫志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死死拽住闫志明的胳膊。
“你给我松开!”闫志明气急败坏地想要拉出自己的胳膊。
“我不松,除非你告诉我实情!”闫志安有些失去理智。
刘华只能焦急地看着这对拉扯的兄弟,却不知道该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