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弱者才会威胁,我只是告知你可能的后果。”张赐轻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那人,一双黝黑的眸冷若寒潭。
那人抬起头来与张赐对视。
张赐却不屑与那人对视,浮光掠影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打开了他随身携带的双肩包,从包里拿出了几个精致的小白瓷玉净瓶,一个一个地在桌上摆好。
贼人有些耐不住,便竭力坐正,问:“欲取之,必先予之。那么,你的来历呢?”
张赐没答话,只对黄胖子说:“这些瓶瓶罐罐的,有一千多年的时光了。”
黄胖子蹲下来,仔细瞧了瞧:“宋瓷。就是看不出啥窑。”
“你不知道的窑,自然看不出。”张赐继续从双肩包里拖出一个缀着金丝银线的盒子。
“我,我对古董还是略有一二的研究。”黄胖子有些不甘心地说。
他的爹妈都很喜欢研究古董,尤其是瓷器。他从小耳濡目染也是懂的,更何况他后来还做古董生意了。
张赐展眉轻笑:“不是所有存在的,就一定会被熟知、被流传。”
“那,这是?”黄胖子不由得想伸手去抚摸其中一个勾勒着淡淡牡丹花线条的瓶子。
张赐一抬手,阻止:“莫碰。”
黄胖子有些尴尬:“这看起来很是细腻,在这种光线下都有玉一样的透明,我,忍不住!”
“这些上千年没见世了。这次,为了守护我和妻子所生活的这片乐土,前几天,我去取出来了。”张赐讲那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柄淡白玉石的匕首。
那玉匕首被打磨得极其薄,近乎透明,利刃锋利,闪着寒光。
“这,利刃啊。”那贼人率先惊讶,“这是何等工艺?”
“自是我张氏工艺。”张赐小心地拿起了那把匕首。
“张氏?你是哪个张氏?”贼人此时倒是比先前惊讶了。
张赐扫了他一眼,只对黄胖子说:“等这些事处理后,我与你见一见你父亲。他先前也是给我妻治疗的骨干之一,算是个了不起的中医了。我这边正好有些不曾传世的玩意儿,希望能为他的研究作些许的帮助。”
黄胖子一愣,心里想不出前几年自己父亲还为张赐这号人的妻子治疗过。若是有治疗过,就张赐这气场,他不可能不知道。
张赐晃了晃匕首,说:“你不知道的。前几年,在京城,戴元庆和陈昭华请的医疗团队。”
“哦,我,我知道了。”黄胖子终于是想起那个在酒窖里晕倒的美食家,身体特征无恙,五年昏迷不醒,忽然醒来,也没啥事。
张赐微笑点头,将匕首对着窗边的日光一照,日光透过匕首,忽然透出刺目的光。
“你,干什么?”那贼人忽然喊,语气有些惊恐。
张赐将匕首拿下来,看着那人,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黄胖子却在那瞬间,看到匕首上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细细的血痕。
“这匕首——,见过血?”黄胖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