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则在一旁凉凉地说道,“你是出不去的,就在这里从头来过吧。”
千玥发现对方是来真的,每天早上叫她起来做早课,诵读生涩的道经。
然后折腾她干这个干那个,道观里的杂活都被自己承包了,还要应付进观满足好奇心的镇民们。
千玥身心疲惫,她试过反抗,但此时的她只是个无助且弱小的五岁小娃。
根本干不过永生老头!
此外这里的时间肯定和古葬场不同,已经过了七天,她并没有被传送出水云宗外。
所以,她又一次向灵体低头。
如此备受折磨一个月后,千玥拖着手里的扫把,找到正在晒太阳哼小调的永生,一脸严肃地进言,“老头子,你觉不觉得咱们道观太冷清了,是不是再发展一下,招些弟子进来?”
赶紧招人吧,道观的活计需要分摊啊!
永生显然爱极了自己编织的幻境,当下捋了捋胡子赞同道,“你说得有道理,写张收徒告示贴到门口。”
自此,千玥终于摆脱了每日辛苦劳作的命运,但很快又迎来一个新的难题。
道观的收入微薄,根本支撑不起众人的口粮。
她看着这一亩三分地,看着那自得其乐的老头,看着九个“嗷嗷待哺”的萝卜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命好苦啊,为什么连道观的生计都要压在自己的肩上。
她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于是,五岁的千玥领着几位师弟师妹,开始每天在镇上卖萌拉生意的日子。
一晃眼,时间过去十年。
十五岁的千玥,已经是生花观的大师姐,在观中的地位说一不二,隐隐超过永生老头。
如果不是永生手上掌握着她的软肋,那过去的十年里她大概已经上位当观主数百次了。
她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重生了,为何在道观生活的每一天,痕迹都那么明显。
完全没有被时光糊弄的感觉。
每次这么怀疑的时候,她都在心底告诉自己不可能。
这没准就是幻境的阴谋,想让自己以假乱真,永远出不去外面。
“大师姐,王大娘想给她闺女求个平安符,但是符纸用完了。”
“大师姐,李员外想请你给他的新宅子看个风水,问添多少善财合适?”
又是道观离了她,就不能转的一天。
她认命地长叹一声,按惯例将师弟师妹羞辱一番,然后走到正殿里。
“小六,去把石台上的烛油清理一下,太影响美观了。”
“小四,林老板的货怎么还不送来,你去镇上催一下。”
“小八,今天中午多炒点豆芽,我想来点清淡的。”
“是,大师姐!”众师弟师妹异口同声。
“千玥小师父,大娘想……”
王大娘的话被千玥打断,她一口应承道,“大娘别担心,明日傍晚我叫小二给你把平安符送过去可好?”
“那敢情好,可麻真烦你了。”
“都是乡亲,这么说就真见外了,大娘先回去等着吧。”
“好嘞。”王大娘得了应允,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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