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擎天一直坐着,知道公公来掌灯,他才从黑暗中走出来。外面的人吓得跪倒一片,只有安心点灯的寿公公,直到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寿公公急忙跪下,“王上,老奴惊到你了。”
“好了,起来吧!”聂擎天摆摆手。
“是,王上!”
“小寿子,婉妃得到消息了吗?”聂擎天叹口气。
“王上,派去的人来回报,娘娘最近染了风寒,我们没有惊动她。”寿公公弯弯腰。
“严重吗?”聂擎天眼睛一寒。
“听管事的说,已经病了有几日了,他们已经给六皇子送信了。”寿公公弯着腰。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看来今夜的宫中都是不太平的,福深宫灯火通明,“娘娘,有消息传来婉妃病了。”
“这么快,消息就传过去了?”王后杏目一挑。
“不是的,好像病了有些时日。”容妈妈摇摇头。
“王上怎么说?”
“王上这是问候了几句,并没有说什么?”
“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婉妃是断了王上的念想?”王后冷冷一笑。
“娘娘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婉妃是回不了宫了,王上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王后哈哈大笑。
“恭喜娘娘!”
“对他,我已经死心了,只希望我的誉儿能够有好的结果。”王后一脸的恨意,深宫的女人待久了,不是变态,就是疯了。
“娘娘,听说良妃最近天天在宫里念经送福,你说为了什么?”容妈妈悄悄说道。
“哼!几百条人命,她以为念念经就过了。”王后讥讽道。
此时的六皇子府,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展眺急的团团转,“小姐,你说少主什么时候会醒啊?”
“少主只是累了,睡着了而已,你担心什么?”聂玉茹凉凉答道。
“怎么可能,就算是睡着了,少主早就醒啦,这已经两天两夜了。”展眺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
“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要疯了,服了你了。”聂玉茹一把推开展眺。
“哎,小姐!”
没想到六王府竟然这样的雅致,花园更甚,有些花聂玉茹只是觉得眼熟。她爱不惜手地摸着,“啊,好漂亮哦,怪不得妈妈老是念叨:沾着露水的精灵正蓬勃地生长着,似花非花,似草非草,蕙状花茎上挤着烟紫含着钴蓝的花苞,外面露着轻盈的翅膀般暖紫花瓣,非常柔软的质感,透着一点微红,出尘的美丽。上面印着无数细小的黑点,每一个花朵都是一个妩媚的脸庞,带着一点巫气,像是藏着什么甜蜜的阴谋,从花里可以瞧见一个优美而孤高的灵魂,悠然地走过前世今生。一簇簇幽紫幽蓝的火焰,瞬间刺痛你的心,灼伤你的眼……我和一首写满薰衣草的诗相遇了…”
“爹爹,她是谁?”女孩子看着花丛中不亦乐乎的聂玉茹。
“也许是婢女吧!”王太守眯眯眼。
“爹爹,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婢女呢?”女孩子咬咬嘴唇。
“好了,我们去看看六皇子,玉儿,你只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就好了,多余的人没有关系的。”王太守交代道。
“是!爹爹,女儿记住了!”王玉儿弯弯腰。
“她是谁?”聂玉茹独倚长椅,望着远去的王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