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可是却十分的急切。
蔺墨谦坐在椅子上,斜支着脑袋,端起桌的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随即抬起那双寡淡的眸子,幽幽开口道,“与我何干?”
梁津的面色陡然一僵,神情满是绝望,激动道,“二少,之前的事情瞒着你,老大是有错,但老大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您啊!您再与他置气,也不能眼见着他丧命!他可是您的……”
蔺墨谦冷喝一声,梁津脸色一白,倏忽噤声,咽回了后面的话,“二少,您看在他为你筹谋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
“呵,现在倒是在我这里卖惨了?将老子的话当狗屁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梁津听着有些更加心虚,此刻面对着对方的怒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求着,“您算是看在您母亲的份……”
听到梁津提起自己的母亲,蔺墨谦面色更冷,“是谁给你的错觉,我的脾气这么好?对于不听话的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给机会?”
见对方铁了心要任穆亦自生自灭,梁津急了,“老大手上掌握着我们这么多的事情,落在顾以承的手后果不堪设想!”
蔺墨谦的神色已经染了不耐,“你所谓的那些事情,早在一年前我便下了命让他全部收手,但你们私底下是怎么做的?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生意要是真的断了,我们等于断了一臂,怎么跟顾家对抗?这是顾以承的离间之计,您千万不能当啊!若老大真的折了进去,组织将引起多大的动荡您想过没有,顾以承对付完了老大,下一个肯定是您了!”
“是吗?我很期待。”
……
梁津苦劝不得,最后只能满脸灰败地挂了电话出去。
季晚晴斜倚在门口,看着梁津的脸色,一副意料之的表情,“我早说了没用的!你以为他还是当年事事受制穆亦的傀儡吗?”
“可老大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啊!他怎么可以如此忘恩负义!”
季晚晴翻了个白眼,“为个屁!那家伙最火的也是这件事好吗?若不是你们自作聪明擅自绑架了晏晏,这次跟顾家的这场战谁胜谁输还不一定!蔺墨谦一直在跟顾以承暗斗。
此刻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关头,正在兴头全被你们给毁了,他能不火吗?现在好了吧!既然你们这么能耐,那你们自己救去吧去吧!”
梁津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穆亦要动季晚烟的时候,他曾有过顾虑,但他以为蔺墨谦顶多发一场火,无论如何也不会对穆亦怎样,但没想到,竟到了彻底决裂的地步!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说服二少……晚晴小姐,您能不能去劝劝二少,当初您差点没命,是二少救得你,您去说他肯定会同意的……”
“别天真了,这回动到了他的禁区,谁去说也没用,等死吧!”
季晚晴知道,那次她被人带走执行枪决,是蔺墨谦救得,她后来才知道蔺墨谦救自己完全是为了季晚烟。
晚烟……季晚晴转头看向了窗外……你总是那么幸运,哪怕现在成了植物人,还是有这么多人守着你……
季晚晴抬手擦了擦眼泪,站直身子朝着外面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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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顾家地下室内。
“啊!”厚重的隔音墙隔绝了室内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梁轲撇撇嘴,“早说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