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钰菲也希望季晚烟插手成功,这样等季晚烟失败的时候,她就会被督军府扫地出门。
不管季如烟能否取而代之,孙钰菲都希望叶家和季晚烟退亲,否则孙钰菲如何平息内心的嫉妒?
只有叶总长不说话。
叶总长沉吟良久,眸光深邃,表情不露半分。
中医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老太太,自古中医讲究辩症,谁的医案更高明,谁就可以治疗病家,我们既学过中医,也学过西医,又痴长这位小姐几岁,欲跟她辩症一回,不知老太太可同意?”张中医道。
“好,你们辩。”叶老太太听着有趣。
她生病小半年了,第一次听到另一种声音,叶老太太心中起了期盼,若是真的治好了她这病,就是她的恩人。
只有生病的人,才知道病痛的折磨,才明白健朗的幸福。
最想病愈的,是叶老太太自己。
她不同意去欧洲,不是不想治好,只是担心自己死在路上,无法落叶归根,找不到投胎的路。
她害怕啊!
如今,季晚烟提出来新的想法,还说中了老太太的心坎,老太太一定要试试。
能不要离开故土,最好不离开。
“不用辩症,你们用的西药,中药,全部都是对着中风的症状下的,我的是调理气血,信我我就治病,不信,我也不会强求,就当老太太的病和我无缘了。”李医生固执道。
“这……”张中医突然哑口无言。
“老太太,医者讲究对症下药,诊断在前,下药在后,若是诊断不准确,用错了药,就适得其反。”季晚烟不看张中医,出声对老太太说道:“这位李医生是我大哥找来帮我调理身体的,您是相信我大哥的眼光,还是中医们的诊断?”
在场的几人,除了中医不认识她,大家都知道季晚烟口中的大哥是谁。
中医只当季晚烟的大哥有点背景,说话这般狂妄,一时,张中医有些反感她。
“老太太,用药需谨慎!”张中医急切,生怕叶老太太听了季晚烟的蛊惑,“这不是儿戏,稍有偏差,就悔之莫及啊老太太!”
叶总长仍在沉默。
叶老太太犹豫了下。
听中医们的?他们已经束手无策了,治疗了半年不见效果,再也拿不出有效的方子,要把她送到欧洲去!
老太太绝不去欧洲,宁愿拖死在故土上。
听季晚烟的?季晚烟带来的这个医生年纪也不大,中医那么难学,听一个姑娘的话,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左右为难之际,老太太触及季晚烟那平静如水的眸子,不起半分涟漪,倏然心头一动。
晚烟太过于沉稳,稳得异常,让老太太不由自主相信她。
也许,真的有能耐吧?
死马当活马医吧!是霍骁介绍的,想必是有点本事的。
“医生,你开个方子吧。”叶老太太道。
这句话,似一滴冰凉,掉入了沸腾的热油里,顿时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震惊了!
总长的母亲,岳城尊贵的老太太,放着经验丰富的中医不用,相信一个小姑娘的话,简直耸人听闻!
“老太太,您三思啊,这太胡闹了!”张中医更急了。
“是啊老太
太,我们再想法子,您不可能轻信小人啊,老太太!”
“老太太,是药三分毒,任何的药都不能胡乱吃,别说治病的,就是滋补的药,都会害人,您不能……”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