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钰菲吓得面色惨白,身体颤抖不已,昨天季彦林打她的伤,本来已经不痛了,此时竟觉得隐隐作痛。
她连忙不停的摇头,慌乱的解释:“爸,我没有,嬅烟她还小,说话没有经过大脑,我一定会教训她的。”
说着便一巴掌重重的甩到季嬅烟另一边脸,面色冷凝严肃道:“还不快向你姐姐认错,如果你姐姐不原谅你,我如何也不会轻饶你。”
季嬅烟被季老将军一个巴掌打懵,脸上最初的麻木,一下子就变得火辣辣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还没有反应过来,妈妈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到她的脸上。
她的脑子一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爷爷面前说了什么。
季嬅烟顿时面色一慌,下意识的冲到季晚烟的面前,可怜兮兮道:“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骂你的,你要相信我。”
季晚烟退后一步避开她要抓她的手,目光懔然地看着她,带着傲慢,愤怒,鄙薄像袭来的一阵疾雨,让季嬅烟突然被淋得噤若寒蝉了。
季嬅烟当着爷爷的面骂她,她是铁定不会善罢干休,爷爷有心要为她出头,她若是表现的太过绵软,会让爷爷失望。
她本就在季家待的时间不长,若是就这样将此事揭过,家里的佣人们会觉得她好欺负,见风转帆,往后也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妖蛾子来,所以她必须要借着此事立威。
季嬅烟莫名的感觉整个人都堕入了冰窖之中,脑子里反复盘旋着她的那一双冷如寒冰的眼睛,世界仿佛只剩下她的一双眼睛,心里有些微微的怵意,怯懦道:“姐姐,难道你不肯原谅我?”
季晚烟厉声道:“我为什么要原谅你,谁规定你骂了我,我就一定要原谅你,你今年是二十岁,不是十岁,不是随随便便想骂谁就骂,骂了人以为说句对不起,我是无心的就可以了事。”
季嬅烟眼中的泪水掉得更凶:“姐姐……”
季晚烟看着她的目光带着鄙薄与嘲弄:“张口闭口就是贱人,你这样同骂街的泼妇有什么区别,你昨天在我的宴会上面与人殴打漫骂,我没有计较就算了,今天连报纸杂志都报道了出来。
外人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季家的教养差了,你丢脸,连累着季家名声受损,你竟然不知悔改,依然如故。”
季嬅烟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动着不甘和愤恨,好像在说,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教训我。
季晚烟看懂了她眼中的情绪,唇边的冷意更甚:“你身为我的妹妹,更要随时随地谨记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
季嬅烟怒红了眼睛,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那张嘴。
孙钰菲已经明白了,季晚烟是想借着嬅烟立威,心里顿时犹如钝刀割肉似的疼,恨不得将季晚烟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