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说不帮忙的么?他们一家对太太一直也不好。”
“狗急会跳墙,真要逼到绝境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如留一线生机苟延残喘,大家面子上也都过得去。”
荀副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半晌笑眯眯的道,“您也是因为顾忌这毕竟是太太的娘家吧,娘家要是真的破产了,太太在家里日子也不好过。”
邵允琛的神色忽然一滞,转移话题道,
“废话这么多?你去看看今天最好的成绩是多少。”
“是,”荀副官行了个军礼,乐呵呵的跑了。
邵允琛搁下茶杯,旁边手机震动,他看了来电显示之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海丰。”
电话那头传来薛海丰的笑声,
不就是高尔夫么?练练都能会,珠宝设计这可是靠天赋的。
“约你出来玩,之前给你和嫂子打了好几次电话,你们都说没空,哪儿有那么多的事情啊,我在高尔夫球场呢,离你军区不远,你接上嫂子赶紧一块儿来玩。”
“没了,当我没说,我下回周末再请你们行了吧,我非得告诉管彪他们不可,你邵允琛,燕京军区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首长,竟然真的拜倒在嫂子的石榴裙下了,我要……”
“你还有事?”
“专业的,”邵允琛勾起唇角,骄傲道,“燕京新锐珠宝设计师大赛,前段时间刚结束的那个,她是第二名。”
“除了军区你是没别的乐趣了是不是?”
“军区。”
“什么?”薛海丰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上班?”
薛海丰听出了他这话里较劲的意思,阴阳怪气道,
“她是我老婆。”
“那你坐着,看嫂子和我老婆玩好了啊,不是吹啊,我老婆高尔夫打的非常好,堪比专业选手,你让嫂子来玩,我陪你坐着看就行。”
“她要上班。”
“我玩不了。”邵允琛也不跟薛海丰避讳自己的腿疾。
“哟,嫂子可以啊,不过琛哥,人家得奖你得意什么。”
没等薛海丰说完,邵允琛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去,我没听错吧,”薛海丰的声音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你这是在跟我秀恩爱么?”
在二十余年枯燥刻板且残酷血腥的训练中,从未有过这样的一个人,像是暖阳一样照在了他万年不动的心扉上,柔软不已。
“真的假的?业余爱好?”
“嗯,在我爸的公司,做珠宝设计师。”
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你在哪儿呢?”
“别废话了,有什么事?”
“怎么可能,”薛海丰急了,“我次次给她打电话她都没空,你们家是让人家给你当保姆了是怎么的?”
“清欢没空。”
或许是烈日太艳,他的额角有汗水落了下来,抬头看向远方,是伴随他从小长大的飞扬的尘土,挥洒汗水的训练场,还有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嘶吼声。
邵允琛瞬间恢复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