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深幽,愁云黄天淡,雪意未全休。鉴曲寒沙,茂林烟草,俯仰千古悠悠。岁华晚,漂零渐远,谁念我,同载五湖舟?磴古松斜,崖阴苔老,一片清愁。
回首天崖归梦,几魂飞西浦,泪洒东州。故国山川,故园心眼,还似王粲登楼。最负他,秦鬟妆镜,好河山,何事此时游!为唤狂吟老监,共赋销忧。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灵州城南行至五里处,有一座不算高的碎石山,山的左侧是一条羊肠小道,道路的另一旁是一片枯黄的树林。此时,从远处的羊肠小路上走来一人,此人由北向南慢慢而行,嘴里哼着一曲不知是什么歌谣。
细听来,他唱的是:
天当被子地当床,明月光光照破房。他人有钱又有粮,唯我缺爹又少娘。当帝王,居高堂,任他世态炎与凉……曲调悠悠随风飘散,高亢处唱出了一阵阵的愤怒感慨;低沉处,尽是满目的苍凉。
此人边唱连走,过不多久便来到了树林处;突然,他感觉小腹胀痛难忍,应该是刚刚在城中吃的太多了,于是他一转身,捂着肚子弯腰钻进了树林。进树林后,他左瞧右看,发现在不远处有一片清净之地,于是他跑过去便脱下裤子要方便。
此人刚刚蹲下,抬着头往上一看,只见一个老头伸着舌头在一丈多高的树上手刨脚蹬,在他脖子上套着一根粗粗的麻绳。看到这一幕,吓得他妈呀一声,硬是把肚子里的东西给憋了回去。他紧忙提上裤子,身子一纵跃在半空,双手一搂这老头的腰,把他从绳子上给摘了下来。
树下,他把这老头平放在空地上;老头张着大嘴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睁开老眼;入眼只见一位青年人蹲在他的近前,此人看起来有二十左右,一副浓眉大眼看起来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显得五冠十分立体,一张小口上中下正让人看起来浮想联翩,哎,不对,大男人看着浮想联翩个什么劲儿啊。
此时,这位青年问老者道:“我说老爷子,你在这树上是练的是什么功啊,你都这么大年岁了爬这么高也不怕摔死,虽然看着挺厉害,但你这功夫怎么还带翻白眼的呢?”
老头听他这么一说,气得差点又要翻白眼,心里说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损呢,我这是在练功么,我这明明是上吊啊。他指着青年人道:“你,你你让我去死,我不想活了。”
“别介啊,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什么困难事儿你跟我唐风说说,指不定还能帮你一帮呢?万一我帮不上,那你再去死我也就不拦着了,回头我再把你给挂上去不就得了么。”唐风一脸认真对老头说道。
老头一听,扑棱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他对唐风道:“你真愿意帮我啊?”
唐风一点头,道:“有什么事儿,您老先说说,能帮得上我一定帮你就是了。”
老头听罢,对着唐风一伸五指,着急的说道:“五百两银子,五百两啊,少一分都活不了。”
“多少?五百两?”
唐风刚刚在灵州城与李世修和素若尘等人分道而行,李世修在离别之前简单的教了唐风一套练气术的法门,并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做为盘缠,让他去紫霄玉龙观的路上留用。而这老头子一张嘴就是五百两,打劫啊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