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凛凛,明月高悬:
在宁州城东有一座临街的府宅大院,从府门来看十分的高大阔绰,像是个大户人家。在府门两侧,龙飞凤舞的刻着一幅对联,上面写道:但愿人间无疾苦,何愁架上药生尘;在府门正中上方,篆刻着两个大字“嵇府”。
此时,府中灯火通明,四名府中家丁提着灯笼急匆匆的向后院跑去,这几人到了后院,见嵇府大管家就站在房檐下,让这几人来在近前;此时,大管家急得满头是汗,吩咐道:“你们四个速速去城北老王家棺材铺一趟,给我订一口最好的棺材,明天就用,快去快去……”
这几人听完都傻眼了,带队的家丁问管家道:“老管家,您没事儿吧,活的好好的怎么明天就没了呢?啥急病了这么快啊……”这几人好奇的问道。
管家“呸”了一声,对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乌鸦给我闭嘴,不是我用,是老爷要用,少废话,快给我去~”
这几人一路小跑奔院外大门而去……
看时辰已将近亥时,用现在的时间算来是晚上十点半左右,此时宁州城中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早早的关门睡觉了。突然,漆黑的大街让传来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一只小纸鹤扑打着翅膀在夜空中飞了过来,幸好路上没人撞见,不然以为闹了鬼了……
只见,这小纸鹤沿着街道一路飞到了嵇家府宅门前,它正要飞过高墙时,突然噗嗤一声烧成一团火球,几秒后化作了灰烬落地。刚刚的火光不大,但南宫北三人在黑暗中被暴露了出来,这三人紧忙闪身到墙边的角落之中,李世修问南宫北道:“我靠,你玩什么呢,怕别人发现不了我们是怎么的,咋还给点着了呢……”
南宫北在黑暗中眉头紧皱,低声道:“我们暴露了,这座府宅被人下了禁止,刚刚的火不是我烧起来的……”
嵇府后院,灯火通明:
爹,爹你醒醒啊爹,呜呜呜……
老爷,你道是睁开眼啊……你一生行医治病,怎么自己就治不好自己啊……老爷啊……呜呜呜……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你这是怎么了啊……呜呜……
一阵悲痛的哭诉声从屋中传来,听得让人心情一紧,十分的揪心;寻声望去,屋中有几排烛光摇曳,将屋子照得亮堂堂。在屋中的空地上站了有十多号人,其中有年过花甲的老妪,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这些人应该都是病者人亲眷。
此时,在床上躺着一位老者,说他老也不算老,看年龄应该在五十左右;但因为病痛折磨,他脸上一幅蜡黄,眼窝深陷,身上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头,胸口微微还有些起伏,但看起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只留下一口气在喉咙里还没有咽下去……
床前,一位妙龄女子哭得死去活来,泪水顺着面颊流到腮边,打湿了床上的被子。一旁,家人们劝这女子,纷纷道:“老爷已经如此,你别再哭坏了身体啊,你要节哀啊小姐,刚刚夫人她就哭得晕了过去,你不能再这么哭了啊……”
突然,屋门一开,嵇府的老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在众人身后绕过,来到一位青年面前,低头轻声道:“已经派人去城北了,老爷的后事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该通知的亲眷们都派快马送去了书信,少爷您看还有哪些事情遗漏的……”
这位青年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他眼角泛红,脸色煞白,看来刚刚也是没少哭;他对管家说道:“有劳你了嵇伯,后事你就看着安排吧,毕竟我没经历过此事,只不过家父曾经交待,他故之后一切丧事从简,不可铺张大办。”
老管家点头称是,他一转身向屋外走去,他刚从房中走到院外,突然从屋内传来那女子的一声哀号,嵇老爷断气儿了……
嵇宅之外,兄弟三人:
南宫北带着李世修和唐风二人在嵇府的宅子外兜圈子,唐风终于忍不住,他低声问南宫北道:“我说南宫老大哥,半夜三更的咱们在这兜圈子干啥呀,你不是要带着我们去见那妹子么,再转几圈天亮啦……”
李世修坏坏的一笑,对唐风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偷鸡摸狗之前这叫踩盘子,不然咱们冒然进去会被狗咬的,对不南宫?”
南宫北并不答话,他带着二人围着嵇家的宅子转了三圈之后,他们来到了后门处;南宫北环顾四周,见嵇府后门是一片开阔地,几棵老树影影绰绰的立在空地上,借着月光看来景致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