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原先跪着的老大人直请罪不止,“臣昏聩,请陛下恕罪。”
建安帝看向另一名老神在在坐着的大人,问道,“许大人,此事你如何看?”
刘萧然不由看向这位已过中年还仪表堂堂的许大人,便知他是许韵周的亲大伯父,许之仪。传闻此人素有急智。
许之仪起身,行礼道,“禀陛下,三位老大人年事已高,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朝廷鞠躬尽瘁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饶恕三位大人的失察之罪。准许三位大人告老还乡荣养。”
三位老大人忙向建安帝道,“老臣向陛下乞骸骨,请陛下成全。”
建安帝端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嗯,许大人言之有理。三位老大人确实对社稷也有些功劳,既然年事已高,就准许你们荣归故里,安享晚年吧。”
三位老大人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动作迅速的摘下官帽,脱下官服,跪地道,“谢陛下成全。”
建安帝把三人虚扶起来,“福喜,为三位老大人各准备一套合身的便服穿上。另各赏赐三位老大人黄金百两、玉如意三对、帛千匹、米百石。”
众大臣忙伏地,“陛下英明。”
不动声色的踢出三位唱反调的出去后,寝宫里的气氛顿时和谐起来。许之仪和建安帝隐隐的对视一眼,显然对此君臣相宜的配合极为满意。
刘萧然突然觉得,修道虽清苦,恐怕是最合适她的事。也终于明白,为何她的前百世,总会惨死了。人心真是这世界最不可捉摸的事。
君臣相谈甚欢了一会儿。戴贵妃、贤妃、淑妃纷纷在门外求见。
建安帝停顿了一下,微笑道,“福喜,把三位爱妃请进来吧。”
福喜忙领命出去了。
剩下了五位大臣看建安帝神色,便知他这是要秋后算账了。毕竟,对于帝王来说,身家性命高于一切,再宠爱的妃子也是个玩物不是。
三位宠妃低头跟着福喜进了帝王了寝宫。这是她们第一次进来这里,虽作为宠妃,建安帝从不在自己的寝宫召幸她们。因为,这是属于中宫皇后的权利。
三人向建安帝见礼后,建安帝才温和的让她们免礼。
戴贵妃起身,看见躺在不远处的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大黑,惊呼着奔到大黑的尸体前,看向建安帝,“皇上,大黑怎么了?它如此忠心,却这样横死。还请皇上给大黑一个公道。”
建安帝冷笑连连,“爱妃,它是忠心,可你们不忠心呐!”
三位宠妃感觉到今天建安帝的不同寻常,忙伏地行礼,“臣妾惶恐。”
建安帝反问道,“大黑不是三位爱妃害死的吗?我能给她什么公道?”
戴贵妃跪行上前,道,“臣妾驽钝,还请皇上明示。”
建安帝淡淡道,“就是三位爱妃进献给朕的龙涎丹的丹毒血,朕把它赏赐给了大黑,没想到它却立马倒地而亡了。你们说,我是要给大黑一个公道呢?还是要给自己一个公道。”
三妃立马震惊得颓然坐地。建安帝继续道,“此刻,朕不想听辩解。爱妃们,直说吧,幕后指使是谁?”
转头看向许之仪,“许大人,为三位爱妃一字不落的写下状纸。烦请其余四位大人认真听听。”
五位大臣忙道,“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