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作为海岛内阁大臣和宋叔一样每月都能领到一百便士的薪水,于此同时他又向詹姆斯借了点钱,然后将他们的那顶套房帐篷又卖掉了,最终是凑了笔钱盖了栋两层的屋子。
眼镜男可以靠着帝国的薪水生活,而他那边的其他几个男孩子就费劲了。他们虽然也拥有帝国公民身份,也分到了一定数量的土地,但是那几个倒霉孩子哪里会种地,雇佣奴隶吧,他们也没钱,所以眼镜男不得已又向詹姆斯寻求帮助,詹姆斯同意分派几个奴隶帮他们种田,但是田地的收成要上缴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的收成勉强够温饱,为了凑足公民税,那几个男孩子还得去码头帮忙做苦力挣钱,总而言之虽然是有着公民的身份,比起奴隶来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所谓人权的保障而已。
眼镜男始终秉持着他那套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他觉得在这个世界里,他的知识储备就是爱因斯坦般的存在,如此巨大的天赋怎么能甘居詹姆斯这种二傻子一样的人之下。但是就像我之前对他说的一样,超前的知识储备固然有用,但是要想转化为实际的生产力可也没那么容易,没有足够的工业基础支撑,所谓的那些超前技术只是科幻而已。
在眼镜男的二层小楼里,累了一天的几个男孩子围坐在眼镜男身边一脸疲惫,眼镜男对他们说:“怎么样,社会底层的滋味不好受吧?”
其中一个男孩子说道:“当然不好受了,我这几天干的活都快抵得上我前二十几年加起来的量了,杨哥,你说你的计划什么时候能成功啊?”
眼镜男扶了扶自己的眼睛说:“只要你们全力的配合我,肯定不会太长。但是你们也要记住,我们要干的可是一场革命,任何的革命都要做出流血牺牲和失败的准备。”
另一个男孩说:“杨哥你放心,我们心里都明白,只是咱们现在又没钱,又没人的,想要革命难度太大了,要是那酒厂是我们的就好了,怎么着也比咱种地干苦力挣得多,挣得快。”
一说到酒厂,眼镜男厚重的镜片后也是闪闪发光,他说:“你们放心,如果那个姓韩的识时务能主动与我们合作还则罢了,要不然酒厂迟早是我们的。另外你们也别光盯着酒厂,岛上的移民越来越多,你们要主动积极的去发现结交可能对我们有帮助的人,比如最近来的那帮新教徒,他们在大英本土备受旧教掌权势力的排挤打压,这正是革命最好的导火索。”
在场的众人都点了点头,大家都是从九年义务制教育一路学过来的,从古至今但凡涉及到宗教信仰斗争或者打着宗教名号的革命,往往更具有煽动性和狂热性,别看这些所谓的教众们平日里跟善男信女似的宣扬真善美,一拿起枪来可比恶魔更可怕。
“另外,你们留点心眼在那几个来自东方的人身上,我觉得他们十分可疑。”眼镜男一脸严肃的说道。
“东方人?”一个男孩说道:“杨哥你说的是那个嫁给韩大哥的贵族小姐吗?他们有什么好怀疑的?反倒是我挺羡慕韩大哥的,本来身边就围了好几个女孩,现在还有主动要嫁给她的贵小姐。”
眼镜男瞪了他一样,说:“贵族小姐?哼,恐怕得打一个问号吧?东方人向来情感含蓄,更别说是封建王朝下的从小接受礼义廉耻的大家小姐了,她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可能会和姓韩的独处,还被他给调戏了?然后还主动嫁给他?姓龙的那个指挥使又怎会轻易的答应,还留下护卫保护,我虽然没有肯定的答案和证据,但是直觉告诉我,那帮人绝对不简单,弄不好姓韩的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他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