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很锋利也很锐利,透露了一种好像眼镜蛇一样的感觉,让人忍不住陷入冰冷刺骨的地窖里。
岑氏从头冷到了脚底板,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她颤抖着声音说:“大人,您怎么来了?”
却在心里腹诽:这个老男人怎么能够出来呢?也不知道这货刚才究竟听到了多少!不过没关系,听到了就听到了,又不能真正的拿她怎样!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北重眼睛血红。眼睛里的血丝在这些天一直熬夜的大眼睛里面格外分明,一根一根都能数出来。
“我……妾身……”岑氏又想拿她的拿手好戏——哭!
这个招数是最管用的,对别人不说,反正对这个男人是最管用的。
北重这次却不为所动,一直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她。
她这才有些慌张了,娇滴滴的想要过去。
以前她长的好看,又在穿着打扮上肯费功夫那真是撒娇让人受不了。
但是她现在整成这个鬼样子,谁还有心情看着她撒娇呀!
再加上北重刚刚听到了那么一句,让他撕心裂肺的话,神情更是说不出的微冷。
“你刚刚说的不是挺好的吗?我要你现在再重复一遍!”
岑氏本来要走过去的,脚步顿了一下,说:“我刚刚都是胡说的,都是一些气话。”
“气话么?其实早在之前我就听说过这些风言风语,不过我都当他们是胡说八道的,把他们早就给杀了!现在想来,那时候真傻,也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岑氏看到他神情的认真,又听他那挖苦的语气,忍不住又怒从心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嫁给你?这个蠢货,你又老又丑,你肚子还那么大,你肚子里大已经算了,你也没有半点常识,还不如我知道的多!你以为我为何会嫁给你?”
北重的手指已经微微的卷缩起来,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东西。
岑氏毫无察觉,又上前一步道:“你以为嫁给你我会幸福吗?你以为你配吗?”
谁也没有料到,北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
他一巴掌下去,岑氏的脸就肿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
似乎是没有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欧阳雪上官俊都惊呆了。
这……
岑氏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差一点没没有倒在地上。
岑秦只是心中着急,但却无法奈何。
“你…北重!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岑儿能看得上你吗?”
北重早就气急败坏,什么也顾不上的,张口就来:“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蛇蝎心肠,你荼毒百姓,我做的都是你教的,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能这么做吗!”
一时之间,底下的人是议论纷纷。
岑秦身后的百姓和将士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虽然知道他现在做的是谋反的事情,但是他平时对待百姓真的很好,因此大家也愿意跟随他。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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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实在是世事难料,先是爆出了他和别人有私情……现在又说他……
“那又如何?我们之间并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
欧阳雪心想:我看应该也不是亲生的。那岑秦本来就不糊涂,在他那没色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他也不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想必是另有隐情。
“她。”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岑氏突然开口。
“救命恩人又是怎么回事?”
岑氏扶着墙角站起来,缓缓说:“我家里穷,本来是穷苦的人家,母亲又是做那种……不是很体面工作的,因此,从小受到了别人的嘲笑,是大人找到我教会我的!而且还跟而我一个很体面的身份,如果不是大人,这辈子我都不能有这样大的成果!”
欧阳雪心想:果然如此!
她开口高声说:“岑大人,和你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发现一个特点,烦是你救过的人,无一不是身世凄惨,受到别人的嘲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岑秦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欧阳雪有继续说:“不会是因为你从小受到过别人的欺负,身世凄惨,所以你也格外同情那些人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岑秦一张脸突然变得很难看!
他语气激动,仿佛好像要吃掉人的血:“是!我从小家境不好,但是家境不好是我的错吗?我父母犯的错误也是我的错吗?凭什么那些人从小就能吃饱穿暖父母天伦乐,凭什么我就是要成为孤儿,要成为乞丐!凭什么我就要沿路乞讨,凭什么我从小就要受尽白眼!”
“我就问你三个字,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这些人天生下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王妃殿下!凭什么我生下来却要凭借着的努力往上爬,你知道那种被人把手中的馒头抢走的滋味吗?你知道跟狗夺食的滋味吗?”
“你知道我每向上爬一步,却每每有人打压我的滋味吗?我也不想这么做,我是被逼的!你知道如果我不像今天这么做,明天明天死的就会是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欧阳雪心想: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最该悲伤的难道不是我?本来好好的一个神偷门的继承人,没想到啊,半路被人追杀,而且还要穿越到这个鬼地方!
欧阳雪说:“那你也不应该这么做,你现在毁掉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其他人。”
“我谁都没有毁掉!只要杀了你们,我就是王!”岑秦情绪激动,眼眶微红。
他情绪高涨,就连身后的蒋卓也都感受到了。
蒋卓智商不行,但这个人却极其忠心,感受到岑秦情绪里的激动,刷的一下,把剑拔了出来!
“岑大人,你还真是毫不掩饰你的野心和你的想法,你这么做。可是相当于承认了你谋反二字!”
“我本来就没有掩饰片刻过!”
北重此刻也反映过来,大概它是被人利用了。
拉着岑氏到一旁理论去了。
北重不会武功。加上这些年和岑氏在一起智商也有所下降,所以倒不担心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也就由着他去吧,反正他也不可能跑出这监控的范围内。
“岑
大人今天这么嚣张,可是想好要如何了?”
岑秦之所以今天这么嚣张,主要是被气的,其实他也没有想好接下来该如何做。
但是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就如他自己所说的覆水难收。话都说出了,倘若他现在在说别的,岂不是自打脸皮?
“也罢!”他突然开口:“那我们就打一场吧!一场定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