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没有探究他的兴趣,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重新闭上眼睛,谁知被他从后面扯住头发往外拉,“起来洗澡,去床上睡。”
温婉疼得抽了一口冷气,伸手拽回自己的头发,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声音讽刺而冰冷,“算了吧穆先生,我不想和你同床共枕。”
话音刚落,头发又被扯住。
这次他是站在那里的,跟刚刚那玩弄似的轻扯不同,温婉只感到几根头发都被他扯断了。
“痛……”温婉脸色惨白地坐起身,真是幼稚,竟然跟个小学生似的扯人头发。
穆郁修这才松开她,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一缕乌黑头发,狭长的眼眸斜睨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痛还敢反抗我?”
他俯身,五指掐住温婉纤巧的下巴,用力收紧,眯眸看着她眼中凝聚起的泪光,他刀削般薄凉却漂亮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阴冷轻蔑,笑却始终不达眼底,“别不识好歹。温婉,学乖点,爷会对你好的。”
他真正动起怒来,浑身散发出的凛然气场吓得温婉无法反驳,只能咬紧唇无声地瞪着他。
他倒是有耐心跟她对视,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垂下眼眸握起拳头。
穆郁修的手指移到温婉的唇上,重重抹去被咬出的血珠,见她暂时乖顺了,他满意地眯眸一笑,懒得再管她睡哪里,用力把她推到沙发上,转身往床边走。
温婉的额头撞在沙发背上,虽不是很疼,但还是有些晕。
她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听到从床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几秒钟后,屋内的灯被关掉了。
一片漆黑。
温婉无力地躺回去,睁着眼睛看着从窗外投射到水晶吊灯上的月光,只听打火机“叮”的一声响,淡淡的烟味涌入鼻尖。
穆郁修在抽烟。
温婉想起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既会画画,还会弹钢琴。
他其实会很多东西,不然也枉费了g大风云人物榜首的称号,只是g大学生眼中的穆郁修很低调,而在温婉看来,他那根本就是孤僻自闭。
他们以为他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实际上平日他或是在图书馆里最冷门区,把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一个人占着所有空间,摆着笔电给公司写程序,或是翘了课在某个公园给流浪猫喂食,又或是早上五六点去山上画画。
那天她又跟在他身后上了山,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支起画板,谁知他找到一块石头就躺下来,抬手遮住眼睛,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似乎在闭目养神。
她蹲在另一块石头后面,双脚有些发麻,正想站起来,他的声音传到耳边,“过来。”
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以至于温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发愣之际,他又说:“偷偷跟了我半个月,每次上山都要我放慢脚步等你,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倒是没有胆量了吗?”
她的脸上腾地飞起红云,原来他知道她跟踪他,还故意让她跟着。
她窘迫地站在他身后,既想逃跑,又不愿错过和他说话的机会,纠结了很久才走过去,像是偷窥被抓住一样,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他的脸。
他一条手臂枕在脑后,屈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