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越加收紧两条健壮的双臂,强势地抱了她一会儿,终究却还是被她推开,“对不起。”
说完温婉便转身往屋子里跑。
盛祁舟盯着那抹纤巧的身影,两手慢慢地握成拳,眼眸里有失落,更有多次被拒绝后的恼怒。
“温婉,总有一天你会属于我。”
这时何熠打来电话,说是开车过来接他。
盛祁舟坐上车子后,先去恒远找了池北辙,一番客套后,便提出借钱的事来。
“阿舟。”池北辙拧起长眉,为难道:“你大概也知道阿修他自己也被容氏算计了。容昭明这次真可谓是一箭双雕,让你们兄弟两人的公司同时出现资金短缺问题,即便彼此一方想帮另一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阿修现在也是到处筹钱,昨晚已经找过我了。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他既然开了口,我就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恒远能拿出的流动资金,全部借给了他。”
盛祁舟知道池北辙说得都是事实,他的面色白了几分,却只能理解地点头,站起身说:“打扰北辙了,我去顾氏试试吧。”
池北辙对谁都很友好,偏偏一提到顾景年,脸色就阴沉下来。
盛祁舟看到后愣了一下,转眸瞟到池北辙左手腕上的手表,他又想到什么,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歉疚地说:“我不该提的。北辙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从恒远办公楼出来后,盛祁舟又去顾氏找顾景年。
本来两人在电话里已经谈定了,但他进了顾景年的办公室没有多久,顾景年的母亲便冷着脸色进来了。
罗佩云甚至都没有跟盛祁舟打招呼,就断然拒绝道:“我们顾氏最近的资金同样周转不过来,对于盛氏目前的处境,顾氏爱莫能助。”
盛祁舟和顾景年坐在同一个沙发上,顾景年听到母亲这样说,还不等盛祁舟开口,他嗤笑一声,冷嘲热讽地说:“我还以为你也会拿穆郁修当借口,没想到你连
掩饰都不掩饰了。”
顾氏的实际掌权者是罗佩云,顾景年虽担着副总的职位,但很多事他都不能做主。
“我确实不打算想要掩饰。”罗佩云看向盛祁舟,雍容华贵的脸上是一片冷然鄙薄之色,“不要说盛氏的气候本来就不长了,我们顾氏自然是和其他公司一样见风使舵,光是冲着二少你这人品,我也不会借钱给你。”
“报纸上怎么写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盛世昌抛弃了原配和亲生儿子,你这个儿子比他还出息,搞上了大哥的女人。你们盛家人害死了穆郁修的母亲,如今不仅不放过穆郁修,连他的女人你都好意思抢?”
顾景曦此刻也坐在母亲身边,听到母亲这样说,她蹙起眉劝道:“妈,你误会二少了,是穆郁修把那个叫温婉的女人送到盛氏做商业间谍的。穆郁修根本不爱那个女人,也就不存在二少抢大哥的女人这一说法,而且若不是二少保护温婉……”
“你给我闭嘴!”罗佩云冷声打断女儿的话,再次转向盛祁舟,语气讥讽地说:“什么商业间谍,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二弟?我看就是容氏和你盛祁舟故意在做戏,找我们借钱?盛祁舟,你盛氏那么庞大的产业,说危机就危机了,说没钱就没钱了?你在博取谁的同情呢!”
盛祁舟始终低着头,听到这里他抬起白玉一样的手指弹了弹袖口,垂下的眼眸里复杂难测。
身后的何熠听着这一番侮辱性话语,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冷笑一声说:“我倒是不知道罗总什么时候这么正义了,难不成是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包了二奶,所以你和穆郁修的母亲是同病相怜,现在帮着他们两人来侮辱我们家二少的吧?”
不要说对于罗佩云这样的长辈了,就算是一般人,何熠这番话说得也实在不中听,就连起初还帮着盛祁舟的顾景曦,听到自己的母亲被人这样羞辱,她的面色也顿时阴沉下来。
顾景年紧紧地抿了下薄唇,也有些怒了。
盛祁舟既然拉下面子来求人借钱,之前自然也料到没有那么容易,所以罗佩云只要不那么过分,他心里虽然有点怒气,可像他这样有风度的人,还是可以忍下来,只是没有想到何熠却如此沉不住气,他出声喝斥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丈夫在外包二奶又怎么样?至少他碰的女人是干净的,但是盛家二少爷你呢?”罗佩云被如此羞辱,自然是怒到了极点。
索性何熠说的也是事实,她没有在此事上辩驳,而是冷笑着反击回去,“几年前和你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叫什么浅的,不就是个援交女吗?最近几年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怎么,是你这个金主不行,所以她重操旧业去了吗?”
盛祁舟上一秒还一副恭敬的神色,闻言脸色骤变,豁地站起身,两片薄唇泛起不正常的白色,胸膛剧烈起伏。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失控,满面的怒色,却又隐忍着说:“伯母,事实根本不是……”
“怎么,能站起来?”罗佩云打断盛祁舟。
她挽回了局面,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报复的机会,一双眼睛不屑地扫在盛祁舟的腿上,“不是说废了吗?盛祁舟,你连自己是残废的事实都能隐藏起来,可见你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