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怎么回事?
但是她得忍住,不然对袁戏精来说岂不是一种侮辱?
温婉侧头看了盛祁舟一眼。
盛祁舟眼眸低垂着,目光落在手指上的尾戒中,另一手轻轻摩挲着戒指,可他的表情里却全是冷漠和讥诮。
这让温婉可以确定盛祁舟是真的不爱袁浅了,否则自己的女人如此卑贱地跪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他是有多硬的心肠才会无动于衷?
温婉想起那天盛祁舟说过袁浅早就不是当年的袁浅了,是袁浅变化太大,让盛祁舟爱不下去了,还是如今的袁浅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她是顶着和袁浅同样的一张脸,假冒袁浅?!
温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刀子差点割了手指,耳边传来袁浅和孩子悲惨的哭声,温婉看过去只见陶韬真的随着袁浅一起跪了下来。
这场面好像她把母子两人欺负得多惨一样,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绿茶婊就是不一样,凭借精湛的演技自己就能撑起一部苦情大戏了。
只是可惜了陶韬这个小包子,摊上袁浅这样的母亲真是他的不幸。
温婉叹了一口气,眼瞧着袁浅哭得快要昏厥过去了,这才站起身走过去,弯腰扶起袁浅,“学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心肠歹毒要对一个六岁的孩子下手呢。”
袁浅怔愣,哭得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温婉的神色,但却被温婉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惊到,那样讥讽的语气更让她琢磨不透温婉的心思。
难道温婉就不生气吗?
是啊,眼前的温婉早就不是当初七年后再遇时的善良好欺了,在这重重阴谋和勾心斗角中,她早已变得强大坚韧、处变不惊,甚至是……比她袁浅还有心计。
所有人都在改变,变得越来越好,温婉在一点点变得夺目耀眼,而她袁浅像是生长在阴暗潮湿角落里的杂草,疯长着,为了生存下来,为了肩上背负的血海深仇,一天天迷失初心,也一天比一天癫狂。
“我来这里真的只是想看看袁学姐,学姐怎么能误会了我的一番好意?”温婉说着转身把削好的第二个苹果递到陶韬手里,随后她摸了摸陶韬的脑袋,“既然我的到来给袁学姐造成了困扰,那我便先回去了。”
温婉收回手转身往外走,经过盛祁舟身边时问:“二少你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有些话要对袁浅说,我让何熠送你回去。”盛祁舟说完便吩咐何熠开车送温婉回家,转而又补充道:“阿熠,顺便把陶韬这个孩子带去游乐场玩玩。”
“二少!”袁浅面色大变,立即把陶韬搂入怀中死死抱着。
然而她哪里敌得过何熠的力量,不一会儿何熠就强行从她怀里带走了陶韬。
陶韬大哭着喊妈妈,却也极乖巧地安慰袁浅,告诉袁浅他会乖乖听话,玩累了就回来。
袁浅几乎哭瘫在地上,温婉并没插手这件事,轻飘飘地瞥了袁浅一眼,便在何熠的陪同下离开了。
门从外面被关上,袁浅满面的泪水,在此刻猛地回过神,她
跪着一步步到了盛祁舟的面前,匍匐地下哭着哀求盛祁舟,“二少,我自认为刚刚在温婉面前没有说错话,你为什么还要带走陶韬?陶韬只是个孩子,请你念在过去姐姐和你的情分上,不要对陶韬下手。”
“我会念及过去的情分,但前提是你袁浅值得我这么做。”盛祁舟抚弄着手指上的戒指,连看都没看袁浅一眼,富有磁性的嗓音里透着漫不经心说:“听好了,我不管你如何离间穆郁修和温婉两人,但温婉这个女人你不能动,否则我很难保证陶韬今晚会不会回到你身边。”
“二少!”袁浅一瞬间放弃了挣扎,对比起穆郁修二话不说便刺她两刀的决绝,她心里很清楚盛家二少才是真正的毒辣,杀人不见血。
袁浅慢慢冷静下来,抬眸仰视着盛祁舟,带着恼恨问:“姐夫,你真的爱上了温婉吗?你忘了我姐姐,不再等她回来了吗?”
盛祁舟闻言瞳孔紧缩了下,转瞬便恢复波澜不惊,“我做什么和我喜欢什么谁,跟你没有关系。”
说着他起身往外走,在门口时停下脚步,背对着袁浅,嗓音低沉中透着残忍,“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报复邵曼珠,把陶韬代入盛家,我可以帮你。”
“什么?”温婉以为自己听错了,邵曼珠可是盛祁舟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会把她这个一心想取邵曼珠性命的仇人送到盛家?
难道盛祁舟也恨邵曼珠吗?
“最近一段时间我会说服邵曼珠来见你,到时候怎么让她同意你带着陶韬进入盛家,全凭你自己的本事。”
随着话音的落下,门从外面被关上,袁浅跪瘫在地上,泪如雨下。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