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诧异,想到穆郁修和袁浅以及盛祁舟三人之间过去的那件丑闻,猛然意识到什么,最初盛祁舟想要她,只是因为要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盛祁舟要报复穆郁修吗?
温婉有些难以接受。
穆郁修下意识地收紧手中的力道,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护着自己的东西,转瞬间却是轻蔑地说:“跟我学?阿舟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怀里的这个女人。从少年到如今,我心里始终只有她。而阿舟你,不过短短几年就变心了,我想替袁浅问问你,你对得起当年她的深情和她的等待吗?”
无论如今的袁浅是真是假,但当年的袁浅深爱着盛祁舟,毋庸置疑。
这话无疑戳中盛祁舟的弱点。
他原本要送出去的戒指慢慢地收回去,手指一根根握紧的同时,心里也掀起惊涛骇浪,在是“放弃袁浅,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和继续守在原地等袁浅回来”之间挣扎。
不久后,他紧握的拳头松开,神情也是坦然自若的,凝视着穆郁修怀里的温婉,他的语气里满含嘲讽和微微的恨意,“在我出了车祸生死不明后,她毅然选择离开时,我和她之间就已经结束了。是她先不要我的,我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绝情的女人,而放弃我的终身幸福。”
温婉蹙眉,如今盛祁舟喜欢上了她,打算跟穆郁修竞争,盛祁舟要抢她?
有用吗?
她不是同时爱上他们两人,她只爱穆郁修,哪怕是最坏的想法,她不能和穆郁修在一起了,她也不会再选择任何男人。
她不愿意,盛祁舟怎么强迫她?
盛祁舟渐露锋芒,穆郁修一再克制,他们是在离池北辙办公室不远的走廊上,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人经过,所以半天没有人站出来缓解气氛。
穆郁修的性子到底不如盛祁舟内敛,听到盛祁舟这样说,他捏紧拳头,竭力忍住要跟盛祁舟打架的冲动。
也所幸温婉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沉默,否则温婉若是敢劝说一句,他早就对盛祁舟出手了。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恰在这时,一道女人的声音从穆郁修背后传来,“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温婉在穆郁修的手机里听到过,一看果真是穆清寒。
气氛在这时缓和下来,仿佛只是一瞬间,盛祁舟便收起浑身的戾气和锋芒,目光转向穆郁修的身后,他温温和和地问:“怎么阿寒也来找池少吗?”
“嗯。二少好久不见了,我最近总是头痛,想着大哥跟池少是好朋友,就让大哥陪我过来,也省了挂号排队这些麻烦事。”穆清寒没有多说什么,几步走到穆郁修跟前。
见穆郁修把温婉的脑袋死死地按在怀里,她适时地解围笑道:“嫂子你再爱大哥,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吧?自从你们结婚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嫂子,你就这样招呼我?”
这话让穆郁修很受用,挑了挑眉,再次收紧双臂间的力道,目光掠过几步远的盛祁舟。
盛祁舟转过脸,刚松开的拳头又不动声色地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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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温婉羞恼得面色一红,好不容易挣开穆郁修的钳制,她连忙转过身来,微微垂着头,局促地说:“哪有?”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穆清寒,难免有些紧张,又是理衣角又是调整面部表情。
她要把遮住眼睛的一缕头发别到耳边之际,冰凉的手指先她一秒伸过来,紧贴着她的脊背站在身后的穆郁修,俯身帮她完成这一动作。
末了,他修长的手指勾了下她的左脸颊,薄唇似乎擦过她的耳朵,带起她的颤动和酥麻,“我的婉婉漂亮极了,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放松点。”
那么的亲昵自然,不会让外人觉得这两人是作秀,更像是一种长久相处下来才有的默契。
“咯吱”几声骨关节的脆响,盛祁舟的脸色苍白,表情难堪,很多时候心理战术往往比武力更能打败对方、更能伤人。
盛祁舟的眼睛被刺到,不知道自己再看下去,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有失风度的事来,匆忙跟几人打过招呼,便先离开了。
盛祁舟一走,穆郁修眼中宠溺的笑意立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寒,原本轻轻绕在温婉头发的手指,突然用力一扯。
温婉只觉得头皮都被拉住一样,她一边拽住自己的头发,一边回过头去,“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呵。”穆郁修也抬高声音,唇角一挑反问:“应该是我问你吧温婉?你告诉我你来医院祛除伤疤,结果却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你当我不存在了是吗?”
头发被他扯掉几根,温婉见他真动了气,她委屈地辩解,“你冤枉我,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穆郁修斜睨她一眼,冷笑溢出,“我亲眼看到的,你还解释什么?我不想听。”
“……”行吧,你是穆大爷你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