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深弯腰,将苏芙珊扶了起来。
曾经,因为温医生的过错,他已经失去了敬重的父亲。
如今,这一幕场景,仿佛是昨日重现。
慕言深怎么会让苏芙珊……也遭受跟他一样的事情呢?
说起来,院长也会是他未来的岳父。
“温尔晚,这血,你非抽不可。”慕言深眉眼都是寒意,“你没有选择劝。”
又是这句话。
她永远任他摆布,活得像个傀儡!
“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我都要抽血救院长?”温尔晚颤抖着声音问道,“是吗?”
“是。”
“哪怕,抽血会让我的身体受到巨大的损伤,你也坚持要我抽?”
慕言深微微眯眼:“只是抽血而已,养两天就恢复了。”
“对啊,”苏芙珊马上附和,“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伤害你的身体,温尔晚,你就救救我父亲吧!”
这话,温尔晚根本不会信。
从她见到院长开始,就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慕言深不知道她怀孕,可他们一清二楚!
孕妇怎么能抽血!
何况,苏芙珊一定会收买护士,大量抽取她的血!
“现在过去。”慕言深沉声吩咐,“护士,带她走。”
温尔晚转身就跑。
慕言深站在原地,只说了一句话:“你知道逃走是什么后果的。”
她的脚如同被定住,再也抬不起来。
妈妈在他手里,爸爸在监狱里,被泼开水的烫伤才刚刚恢复……
那是慕言深默许苏芙珊去泼的。
他给苏芙珊撑腰。
“只是抽几管血,要不了你的命。”慕言深说,“乖乖的主动去,还能少吃点苦头。”
温尔晚绝望的闭了闭眼:“你不会明白的。”
“我需要明白什么?”他问,“你说。”
苏芙珊附和:“是啊,你说啊。”
她知道,温尔晚不敢说出怀孕的事情!
果然,温尔晚沉默了。
“抽血室在这边,”护士走了过来,“跟我来吧。”
护士看似是挽着温尔晚的手,实际上,是在半强迫的拽着她走。
温尔晚回头看了一眼。
苏芙珊正低着头,慕言深在安慰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从温尔晚的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了苏芙珊勾起的嘴角。
抽血室。
温尔晚看着护士手里细长的针管,整个人不自觉的瑟缩。
她很害怕,从小就怕打针,更别说抽血。
想跑,想尖叫,可是慕言深的威胁让她硬生生的坐在椅子上,接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你要抽多少毫升?”温尔晚咽了咽口水。
“哦,该抽多少就多少。”
护士说着,针管已经扎进了血管。
暗红色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身体里流出,进入血袋。
“够了,两百毫升了!”温尔晚说,“一次只能抽这么多!”
可是护士依然没停下动作,还按住了她的手臂:“别动,受伤了我可不负责。”
“不要抽了,三百了……”
温尔晚的话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护士足足抽了六百毫升:“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