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很多房屋都是陈佐清这些年强抢豪夺来的,城中聚集的那些地痞无赖都住在那,就等着七月五日那天准备起事。
深夜,神鹤城中百姓都已熄灯入睡,但国公府里却是灯火通明,全身披甲的杨行熙英姿飒爽,看着士兵们忙忙碌碌地跑进跑出,杨行熙拉着依偎在自己身边骆一南的手,说道:“今晚你就陪我一起等待捷报传来。”
骆一南没有言语,只是点头答应,看着身边自己这个威武的国公夫君,眼里满是柔情。
此时,神鹤城的西城门缓缓打开,神武、宣武四营的士兵在各营中郎将的指挥下鱼贯而入,悄无声息地涌入城内,府军营与都城守备营早已就位将陈佐清的宅院给围了起来。
看着空中的那弯月牙,任齐对武安国说道:“传令下去,开始吧!”
随着命令一层层传达下去,各营士兵都开始动了起来,围绕在陈佐清宅院及其周围房屋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随着包围圈的收缩,许多士兵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毕竟今晚是他们这些新兵第一次见血的日子,而且陈佐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白天瞪他一眼,他晚上就派人屠你全家,所以在包围圈缩小的同时,不断有人手抖的连武器都握不住,时不时传来武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任齐低声怒斥道:“各营中郎将听着,再发现有士兵掉落武器者,杀!”
虽然这样能勉强控制他们能暂时握住兵器,但当任齐发现自己身边的一个小伙子那将兵器紧紧抱在怀里的姿势,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些人是被吓成什么样了,这样下去,待会不用那些地痞们动手,再往前走估计就有人要尿裤子了。
任齐见包围圈已经够小了,于是下令停下脚步,还好,那个陈佐清看来是大意的很,并没有安排人值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任齐一脚踢了身边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兵,结果还没用力,那家伙就晃荡一下跌倒在地,正在他惊恐地要大声叫喊时,任齐一把抽出佩剑直接抵住了他的喉咙,看着地上那嘀落的血迹,众人都不敢出声。
“各营将士听令,今日凡斩杀一人者,凭头颅升任甲正;凡斩杀五人者,凭头颅升任别将;凡能生擒或斩杀陈佐清者,我向国公举荐你为左中郎将,如今日得胜,所得之物拿出一半由众位分之。凡是贪生怕死,不敢上前者,杀!兄弟们随我杀敌。”
任齐挥舞着佩剑一马当先,一脚踢开一处房屋的大门,只见里面的地面上打着地铺,睡满了人。
任齐这一脚踹门把屋里的人给吓得不轻,全都惶恐地坐起,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呢,任齐逮着眼前最近的一个,挥剑砍了下去,顿时血水喷洒到任齐的脸上,随着火把升起,屋里的人终于看清了任齐的面目,手持长剑,满身血水,凶神恶煞般地站在他们面前,霎那间哭喊声响彻屋宇。
跟着任齐进入房屋的士兵见状立即用长枪、竹枪、大戟向他们刺去,血水呲啦啦地喷涌到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