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抢先叫道:“听父亲说,魏伯伯坚持天下财富自古恒定之道,咱们若赚的多了,那百姓便无余财,此举他不为也,是故严令叔玉哥哥前来。”
“纯属扯淡!”
方言撇了撇嘴,哼道:“他知道个甚么?幸好他本是户部尚书,否则国库非得年年跑老鼠不可!愚昧!”
李承乾眨巴着眼睛,一副好学生的模样问道:“之前先生令各家凑钱财时,魏公便曾言道,散两千贯于天下,却攫二十万贯天下之财为己有,损万民之利而肥一人,此乃悖逆也。此言一出,天下莫不敬仰,魏公之仁心世人皆知,先生既然不认同此言,可有何教我?”
“没心情,改日罢。”
方言摆了摆手,丢下懵逼的李承乾,快步离去。
李承乾环顾左右:“你们谁又惹先生生气了?”
众纨绔连连摆手,李思文捏着下巴想了片刻,笃定道:“我知道缘由了。”
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李思文嘿嘿笑道:“你们难道忘了在小言那里,‘日’这个字可不单单指太阳,还有别的涵义……”
说着,下流地提了提跨,模样要多猥琐便有多猥琐。
众纨绔意味深长地看向李承乾,李承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是时候请父皇赏赐些美人给先生了。”
方言黑着脸又折了回来,只是脸上杀气腾腾如同恶煞,众纨绔哈哈大笑着一哄而散。
到了香水作坊,众纨绔便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一边颐指气使地吆喝着要多少车甚么味道的香水,一边轻车熟路地说些献媚的话,实在是恶心至极。
方言实在不耐,将叫得最欢的房遗爱暴打一顿后,这才镇住了场面。
“娘的,照你们这么喝法,老子再开一百间作坊都不够挥霍的。老子再重申一遍,香水是用来生香的,不是用来喝的!”
很显然,这句话没有多少说服力,众纨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没当回事,甚至有些不要脸的如程处默、李思文等人,已悄悄在衣襟内藏了数瓶……
“先生何须烦恼?不若今晚把香水也纳入代理,岂不是一劳永逸?”
李恪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这厮跟他爹一样,同样是个色痞,虽未献出童子身,但讨贴身宫女欢心的本事却是愈发地炉火纯青了。
这个主意引来众纨绔的双手赞成,柴哲威抚掌大笑道:“是极,便依蜀王所说。”
“我是怕叔伯们没节制地喝坏了身体!”
方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倒也没有拒绝。
侯杰眨了眨眼:“这你就纯属瞎操心了,之前的香水是你送的,是以有些浪费了,但往后的可是拿铜钱换的,想必老爹应该会仔细些的。”
方言:“……”
这个理由很强大,至少方言实在是找不出反驳的办法,只得恨恨地指着始作俑者怒道:“你的代理费翻倍!”
李恪瞬间便哭天抢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