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凋伤枫树林,深邃谷气萧森.巅岭云雾连天涌,壁峭松接地荫。
翌日清晨,天刚放晓,智真老方丈已是领着初一等三人行在去往那天宁寺的山道之上。
一路之上,只见那耶律云裳蹦蹦跳跳,嘴里兀自还哼着甚不知小曲,很是欢畅无比,全无昨夜忧伤吃瘪模样,初一见她心情大好,亦是笑容满面,学着云裳模样,蹦跳前行。智真方丈与那萧让见得两个娃娃如此天性,不觉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约摸有三四里地的光景,忽见山道一侧,约莫数十步之距的草坡之上,几间略显陈旧的屋舍,赫然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在那屋舍前方不远的草丛之中还立着一块石牌,那石牌上还刻着几个古朴苍劲的大字。
两个娃娃转头朝这看了几眼,便是眉头一挑咯咯笑着,继续往蹦跳而去,可刚奔了几步,却发现身后方丈和萧让师傅却并未再行,而是站在原地笑呵呵的看着二人。
两个娃娃登时有些狐疑起来,片刻,那初一看了看那屋舍,又看看方丈和师傅二人,顿时一拍脑袋,一连惊诧的张大了嘴,指着那一丛屋舍对着智真大师言道:“俺娘哎,这难道便是天宁寺?”旁边耶律云裳听完亦是吃惊不已,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瞅着初一手指的方向,显得很是难以置信。
智真大师见两个娃娃如此神情,不觉有些莞尔,朝着二人轻轻一笑言道:“阿弥陀佛,两位小施主,这便是天宁禅寺了,汝等这便随老衲去拜山吧。”智真言罢,当先带路.
一行众人便往那丛屋舍走去,行至那石碑之时,初一手指那石碑上的几个字朝着师傅萧让大声问道:“师傅,那石碑上的字便是这寺院的名号么?”。
萧让闻听此言,摸了摸初一的头笑着言道:“乖徒儿,这碑上刻着的字,正是这寺院的名号,唤作,天宁禅寺”。萧让一边言说着,一边将那碑上的四个字一个个的指读出来。
“哈哈,外面是何人在此啊,待贫僧来观上一观”。萧让和初一兀自正在言谈之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那屋舍大门传了出来,片刻之后,只见一个胖大和尚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只见那大和尚身高八尺,腰大十围,方面大耳,生就一双眯眯眼,嘴角兀呵呵笑着。远远一观便似那弥勒佛转世一般。
“阿弥陀佛,真言禅师,许久不见,一向可好啊,贫僧智真这厢有礼了”。一看见那胖大和尚,这智真长老微微一笑,朝着他合十言道。
那真言禅师闻言一看,便是哈哈大笑起来,疾走几步来到智真长老近前,亦是双手合十,笑着言道:“原来是文殊寺的智真长老,不知老方丈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真言言罢,随即便朝着智真身后众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朝着智真询到:“智真长老,这几位居士是何人啊?”
智真闻言,眯着眼朝着真言笑了笑,却并未接话。那真言面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只见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哈哈一笑,也未曾言语,朝着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当先入内。
片刻之后,众人随着真言入的屋内。一入门便见得一座泥胎文殊像立在大屋正中,那智真长老见得这尊佛像,面色即刻变得庄严肃穆,朝着这尊像合十而拜。跟随入内的朱武初一眼见方丈如此,亦急忙跪下叩起了头,那耶律云裳见众人朝着一个泥胎下跪,小嘴一瞥,有心不拜,可是转眼又看了看初一,小脸顿时显得有些纠结,随即眉头一皱银牙轻咬,扭捏着很不情愿的跪倒在地,学着初一的模样叩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