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这鸟唤它做甚名号,能借来跟俺玩耍玩耍么”。武松和萧让渐去渐远之际,那坐在云裳身侧初一,眼巴巴的看着正和耶律云裳挨挨擦擦亲昵不已的海东青,直咽口水,羡慕不已,终是熬不过心中好奇之心.
但见他一边很是扭捏的问着,一边手已是向着那扁毛伸出,且在那手刚触到羽翅之际,但见那海东青猛的一转头,啾的便是叫了一声,随即便是伸出脖项就要啄那初一,唬的那初一啊的一声急忙缩回了手,身子往后疾退,片刻之后已是离着云裳一丈之距,虽已安全,仍是抚着胸口,心有余悸。
“俺娘哎,云裳,这扁毛怎的如此凶蛮,虽是俺打便是生在山林之中,却也未曾见过这般凶恶之物,即便是那大白”。那狗娃看着初一吃瘪,心下亦是惊骇无比,随即便是脱口而出,刚提到大白,便是心中一黯,面色一苦,立时语塞。
正要向耶律云裳讨个法的初一,忽的耳边很突兀的响起大白二字,这初一立时眼圈一红,脑海之中随即便是源源不断的显现出和那大白嬉戏相处的画面,愈想愈是觉得悲痛,于是便是转身看向了那埋着清风和大白的山坳之处,只看了片刻,刷的一下,两行清泪便是顺着眼角流落下来,下一刻,只见这初一猛的拭了拭眼角,便是腾腾几步奔回了木屋之郑
这突如起来声音,亦是惊动到了那正在远处低声私语的武松和萧让,二人眼看着初一的行动,面面相觑,疑惑不已。
只片刻之后,便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传来,接着众人便是看到那初一眼角挂着泪,很是吃力的拎着一个水坛和着一个布带走将出来,那狗娃看见初一如此,急忙便是迎了上去,从初一手中接过了水坛。
“初一,汝这是要去看看清风师兄和大白么”。一直默不作声看着的耶律云裳看到初一手中之物,心中立刻便是明了这初一要去做甚了,完这话,转身便是朝着那西边山坳大步走去。
只一会功夫,但见那山坳之中,一大一两座坟茔之前,但见这两座坟前各自立着一个木牌,那稍大的坟前木牌之上,刻着先师兄清风之墓,而那坟之前,则刻着义犬大白之墓,此时,这两个坟头之前已是各自放着一碗水和着几个馒头,在这其后,山谷里的众人和着耶律云裳已是尽数来到此间,各人俱是肃然而立,面露悲痛之色,缄默无言。蓦的,一阵寒风扫过,卷起地上枯草沙沙声响,更是显的此间萧瑟凄凉,压抑伤神。
“清风师兄,大白,俺们来看你们了,汝等在那边可曾安好,若有甚想要,便托个梦给俺们,俺们给你们稍去”。沉默中,跪在清风墓前的初一率先开口而言。
话音刚落,但见得那早已满眼噙着泪强自压抑的耶律云裳再也忍耐不住,捂着嘴低低的哭泣起来,她这一哭,惹的身周的众好汉亦是忍不住俱是红了眼。
片刻之后,只见萧让附在武松耳边耳语了几句,那武松听完之后出神的看了看初一和狗娃,随即便是点零头,那萧让见武松点头,随即便是朝着武松作了一揖,转身便是匆匆往着木屋而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只见这萧让又是匆匆返回到了此间,眼神很是肃穆的看了看初一和狗娃,接着便是言道:“初一,狗娃,汝二人近前来”。
听得师傅召唤,那初一和狗娃不敢怠慢,对望了一眼,便是很快来到了师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