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宅内,院之中,桌之上已是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酒菜,院中诸人俱是围着桌坐了一圈,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却原来适才听得果真便是武松等人之时,那清玄心中激动万分,随即便是让吴妈妈去窝棚捞鸡捉鸭,是要做上一桌好菜来给大伙接风,这武松等人眼见得这清玄家中光景甚是平常,便是哪肯再让这夫妻二人再多破费,于是那萧让便是从怀中摸出几两纹银,交与那两位徒弟,让他二人去那街上置办些熟食酒菜,自己和武松陪着这夫妻二人闲些家常。
不多时,这二人手脚很是麻利的买了许多酒食,诸人便围坐一起,把酒言欢,酒过三巡,众人兴致颇高,便起那辽主西征之事,且道这辽主得胜归来,不多时便再欲东征之声,这桌上笑声便是戛然而止,众人面上的笑容亦是消失不见,唯见众人一口接一口的喝起闷酒来。
“二位哥哥,汝等真要随那皇帝去东征大金么”。心中斟酌了一番,那清玄便是向着武松等人问道。
“不瞒贤弟,这些年来,连年征战,愚兄等已是疲于奔命,心灰意冷,这下之争,终归是赡万千百姓,且不这东征胜算几乎,即便是胜了,恐这大料皇帝亦是不会放过大宋,兄弟,吾与萧让师傅和萧普贤宗将军已是私下商议,既然大王心意已决,那俺们亦是不便反驳,便是告老还乡东归故土便是”。
“武松师傅所言极是,吾等苦心劝谏于他,已算是对得起他,既然他欲一意孤行,吾等亦无须再去劝,古人云,道不同,不相与谋,这十余年来他对吾等照料有加,吾等亦是感念他的诸般好处,既如此那便好聚好散便了,莫使伤了和气”。
“恩,如果真如此,便是甚好,二位哥哥,句心里话,这里虽好,可是吾心中终是念着家乡”。听闻等二位师傅所言,那清玄亦是心思触动,感慨不已,众人闻听此言亦是唏嘘不已。
“二位师傅,那萧将军去了哪里”。蓦的,这清玄忽的想起了萧普贤宗未曾在得此间,便是向着武松等人问道,那萧让闻言,便是笑了笑言道:“适才皇帝命人将他唤了过去,言有事商议,他让某代为致意汝夫妇二人,若是此行顺畅,恐用不了多时他便会寻来此间,吾等于此候着便是”。话音方落,院中众人又是纷纷举杯,谈笑依旧。
话分两头,且这武松等人在这清玄院中吃喝闲之时,那萧普贤宗已是由着萧塔布科引着,很快便是皇宫大帐之外,只见这大帐之外正有着一个近侍在外候着,一见到二冉来,便是笑着向着二人一躬身,笑着言道:“萧塔将军,陛下有命,着萧普贤宗将军即刻便去寝帐之中,汝事已毕,且请自便”。
那萧塔布科闻听此言,猛的拍了一下脑门,叹了口气,侧过身去,走到了萧普贤宗近前便是一把抱住了他,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笑道:“萧将军,是皇帝最看重之人,想来还是阁下,某等只能是靠边站,某都有些嫉妒了,哈哈,莫要当真,只言个笑话,将军且速去见陛下吧,某这便告辞”。言罢,这萧塔布科向着萧普贤宗一拱手便是转身离去。
“萧将军,这便请吧”。那侍卫向着萧普贤宗唱了个诺,便是当先领路,只片刻之后,这近侍和着萧普贤宗便是来到了这寝帐之外,此刻这宫帐之外空无一人,悄无声息,甚是安静,那萧普贤宗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免有些狐疑。
“萧将军,咱家只能送到此间,陛下吩咐,只将军一人觐见,咱家这便告退”。那近侍送到此间,笑着向着萧普贤宗行了个礼,便是告退,这帐外便只剩了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