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那王子擦了擦眼泪,亦是冷冷的对着自己母后言道:“母后,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汝须应吾一件事,吾便将帐中所闻烂于胸直。
那萧后闻得儿子所言,却是没有言语,只是将眼直直的看向儿子,默不作声。
眼见得母后如此,那王子稳了稳心神,片刻之后,轻声言道:“母后,云裳姐姐待吾不薄,求母后便是放过她吧。还有,那萧伯伯,如今已是折磨的不成样,莫要再羞辱于他”。言罢,便是跪在萧后身前,紧紧拽着萧后的衣角,眼神之中满是祈求之色。
眼见的儿子如此神情,这萧后蹇着眉头思忖了良久,抬眼向着东边看了看,那远处奔逃的身影已是隐约可见的只个黑点了,眼见的如此,萧后不禁心中叹了口气,暗自忖道,此时即便是追怕亦是追不上了,这妮子看来意命不当绝,罢了,便卖吾儿个面子,若是逼的紧了,恐惹出事端,那便不好矣,只是那萧普贤宗,却是留不得,想到此间,眉头一紧,狠狠一咬牙,便是拉过儿子。
“皇儿,既然汝来求情,罢了,那贼妮子便饶她一命。只是萧普贤宗却是留他不得,下已知他是乱臣贼子,若是再不杀,恐下疑心,皇儿,此事断不可优柔寡断”。萧后很是决绝的回到。
王子眼见得母后如此,知是再无回缓余地,便是朝着母亲点零头,不再言语,见得王子顺从自己,萧后终是长出了一口气,点零头,向着东方又是冷冷的瞅了一眼,便是一声令下,夜色苍茫之中众辽军纷纷掉转马头,向着城门迤逦而去,不多时,那草原之上便是空空荡荡,寂静无声,只余下那远处毡房附件看热闹的百姓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且这萧后领着王子刚刚行到宫门之时,门口已是聚集了不少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百姓,眼见的皇后归来,众人皆是睁大了眼睛向着她身后奋力寻找。眼神之中甚是愤愤不已。
“哎,那逆贼还是跑了,听闻是劫持了王子才跑掉的,怎的如此歹毒”。蓦的人丛之中一声言语传入了萧后的耳中,那萧后闻的此声,猛的一下便是回过头,向着声音方向冷冷看去,这一看之下,那嘈杂的人众登时雅雀无声,安静无比。
片刻之后,只见皇后忽的唤过了身边的国舅,耳语了几句,临了还狠狠的向他瞪了一眼,随即那国舅行了个礼便是急急向着城外奔去,带那国舅走远,皇后清了清嗓门,大声的向着周遭百姓言道:“汝等莫要再议,那逆贼已是被捉,现留在城外,另有他用,三日之后,与这贼厮一道开刀问斩”。言罢,便是一甩马鞭,走进皇宫大门。
却在此时,那西侧木桩之上忽的传来一阵嗬嗬的嘶哑叫声,那皇后闻声便是顿了顿,接着便是转身走出宫门之外,向着西侧木桩走去,待得见得那绑在木桩之上的萧塔贤宗,萧后双手插在胸前,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他,便是鼻子一哼,蔑笑了几声,转身又是往那宫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