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这是怎生回事,难道汝等皆是饭桶么”。
少华山下,金人大寨之前,那主帅兀术正自站在已是化为乌有,尚自还在冒着烟尘的一地废墟之前,眼瞅着这破败景象,兀术只气得暴跳如雷,指着跪在脚边的几个逃回的头目怒声喝问到,想是骂着尚不解气,气极之下,便是拿着马鞭用着脚向着几人猛踢猛打,只把这几人揍的孤苦狼嚎,连连叫饶。
“太傅大人,的冤枉啊,这次失利皆是因那张金沉迷酒色,这才让得贼人钻了空子,另者贼人甚是狡猾,前夜开始在那山前向着吾等不停骚扰,搅得吾等精疲力竭,闹至夜深吾等麻痹之时,从着身后猛然攻出,吾等这才不敌,大败而逃”。见得太傅大怒,那被打的一名头目颇不服气,一边捂着头一边便是嘟囔着。
“正是,正是,还不止如此,那张金骄横自大,非得认着那贼人会从那三间密道偷袭吾等,然那贼人至始至终却是未曾从此下来,洒家等死守在那,虽是听得大寨这里杀声四起,但是却不敢弃守此间,万一贼人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却该如何交待,因着此洒家们才不敢回援,只惶恐的守在此,太傅大人,非是的们推脱,实是那主帅张金之过矣”。
一旁跪着的另一名头目,原是被着张金派着守在道之上,眼瞅着这兀术暴怒无比,心下害怕不已,耳闻的身旁有人抱怨,这厮便亦是想起心中委屈,急忙向着兀术哭诉到。
却那兀自正在暴怒之中的兀术猛的听得这二人如此一,蓦的便是眉头一皱,只瞬时之间便是面色通红,那站立一旁的张中孚见得此,立时便是心中咯噔一下,眼瞅着那哭喊不停的二人暗自皱起了眉头。
只片刻之后,但闻得两声凄厉的惨叫之后,那兀术将着尚沾着雪的腰刀在着两具无头尸体上擦了擦,接着便是冷声言道:“即是汝等的主将犯此大错,汝等却是为何不阻止于他,汝等,该死”。言罢,冷冷一笑,在着尸体上踢了几脚便是转身而去。
“张先生,汝这额上怎的如此多的汗水,先生但请放心,本王从不滥杀无辜,本王心中自有道理,汝且放宽心”。却这兀术刚一转身,便是见得这张中孚目光呆滞,额上冷汗直冒,而那身体更似筛糠一般抖个不停,眼见得此,这兀术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于是便停下脚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道,听的这话,那张中孚立时便是噗通一声拜倒在地,兀自只是眼中垂泪哭泣不止。
“众将官听令,这少华山贼人不尊王法,为祸一方,不除之不足以平民愤,自今日起,众将官务必同心协力,一举荡平这少华山”。不多时,这兀术便是行到了一处高地之上,眼瞅着这脚下密密麻麻的金军大队,立时便是拔出腰间大刀向着空中一挥大声喝道。
待着这声怒吼之后,金人阵中蓦的便是想起了一阵密集的鼓号之声,随着这阵激烈的响动,一大队神色慌张的金兵在这一群手持狼牙棒的军卒驱赶之下,眼中噙着泪畏畏缩缩,有气无力的呐喊着向着少华山上冲锋而去。
不多时,那少华山上便是响起了一阵激烈的喊杀之声,然只片刻之后,随着一阵惨呼之后,这大队人马便潮涌一般的向着山下退来,却才湍数十步,但听得身后军阵之中一名将官大声喊道:“汝等胆敢再退一步,便是弓箭伺候”。
听的这话,那一众金军立时便是心中叫苦不迭,于是便是拿起刀枪又硬着头皮攻了上去,却才只又攻了一会,这群金军便又是退了下来,那压阵的金人将军见得此,立时便是心中大怒,抢上几步挥起大刀便是连着砍了几人,然那群金军怕是心中已是畏惧至极,虽是见得同伴倒地,却仍是争先恐后的向着山下奔逃,那金将眼见压不住阵脚,便是哇呀呀呀怪叫了几声,随即便是命着手下箭手放箭,只一阵密如飞蝗的箭雨之后,那退下来的金军便是倒下一大片,接着蓦的惨呼声四起,甚是骇人。
“众兄弟们,洒家是于化龙,汝等难道到现在还未看得明白么,那金人并非真心降汝,只是利用着汝等做着挡箭牌罢了,与其被着金人逼着送死,不如就此反了,上得山来,跟着洒家们一起与这金人血战到底,这才是吾大好男儿本色”。这山道上的一众金军正自进退两难之时,忽得闻听得隘口之上有人向着他们大声喊道。
听的这话,这一众金军登时便是停下不动,面面相觑,心中已是犹豫不已,却在得此时,忽的人群之中,人群之中忽的有人喊道:“众弟兄,那人却是于将军,吾等便听了他的吧,这金缺真便是狼子野心,汝等且看看身后,吾等已是有了多少弟兄遭了他们毒手,左右是个死,不若便是就此上山,或许还有的一线生机”。
听的这话,那犹豫不觉的众金军俱是醍醐灌顶一般,纷纷便是向着山上大喊请降,眼见得此,那山上隘口之上顿时爆出一阵热烈的呼唤之声,随后那于化龙便是吩咐开门,招呼众降卒快快扔掉兵刃,进光躲避,众家已是被逼的走投无路的金军听得这话,俱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忙是将着手中兵刃往着山下扔去,随即便是迈开大步向着山上而去。
眼瞅着这张金旧部竟全部阵前倒戈,那正自观看的兀术立时便是气的暴跳如雷,随即便是命着那压阵的金人将军引军随着这些人之后掩杀过去,那金将得令之后,便是引着大队全身披挂的金兵持着盾往着山上杀了过去,不多时,眼见得便是要追上那逃兵后队,忽的随着一阵嗖嗖的呼啸之声,无数飞石堪堪从着那逃兵头顶飞过,直砸在了金人阵中,饶是那金人铠甲厚实,却也挡不住这巨大冲击,只闻得一阵咚吣闷响之后,那金人队中已是有着不少军卒被砸倒在地,一时间山道之上乱作一团,只把那山上的众义军看得是眉飞色舞,畅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