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相维辟公...辟公...”
背到这里,王庾脸上的自信被迷茫疑惑所代替,后面是啥来着?
淇水转头冲桑中挑了一下眉梢:“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她背不出来吧,哈哈...”
“着什么急,可以错三处呢。”桑中显得很淡定。
淇水被噎得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仍然挡不住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辟公...辟公...”
长孙氏见王庾“辟公”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句,就提醒她:“相维辟公,天子穆穆。”
“对,我正要说这一句,没想到长孙姐姐就抢先说了出来。”王庾拍手说道。
“错一处了啊。”长孙氏记下。
王庾不满:“不算,我刚想起来要说的,结果长孙姐姐就说了出来,是你抢了我的词,这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
“这次不能算。”
长孙氏:“......”还是她的错了?
“好,这次不算,你继续。”
王庾得逞,继续背书:“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子曰...”
王庾又卡住了。
这一次,长孙氏慢悠悠地吃茶,不提醒也不说话。
想了半天,王庾实在是没想起下一句,就对长孙氏说:“我想不起来了,长孙姐姐提示我下一句吧。”
长孙氏幽幽问道:“这次算你错了一处吗?”
“算。”王庾立马点头。
长孙氏没有看书,轻启红唇,缓缓念道:“子曰:‘与之釜。’”
“哦,对,就是这句。”王庾立刻接道:“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
一阵朗朗背书声从长孙氏的房间里传出,引得院中奴仆停驻倾听。
酉正,王庾吐出最后一个字,长吁了一口气:“终于背完了,饿死我了。”
背书也是体力活啊!
“嗯,很不错,只错了三处。”长孙氏赞赏了王庾一句,吩咐淇水:“摆膳。”
王庾端起茶碗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一碗茶下去,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特别舒畅:“太好了,接下来可以休息两天了,我要出去逛街。”
长孙氏看着她笑而不语。
第二日一早,李世民一面督促王庾练马步,一面问她:“你知道阿耶的书童一般都干些什么吗?”
王庾随口道:“不就是研磨端茶,打扫书房吗?”
只要能进书房,打扫她也能做,虽然她从没做过。
“不只这些。”
李世民背着手在她面前踱步,“阿耶的书童除了要会干这些杂务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听从主人的命令。
“阿耶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许反驳不许违抗。”
只要不太过分就行,她还是能忍的。
“阿耶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所以书童一般都在外面听候吩咐。”
门外?
也行,能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李世民停在王庾面前,弯下腰靠近她的脸,似笑非笑地说:“尤其是阿耶召集将领谋士商议军政之事时,就会把书童和院子里的仆人都打发出去。”
难怪上次她潜进书房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是这样...
等等,这样岂不是说她这个书童连院子都进不了,还谈什么从旁议事?连偷听都听不到。
王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李渊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