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州往病房里走,医生正在给她上药,纱布缠到了手臂上,上衣的袖子已经被剪掉了。
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没有什么血色。
“只是脱臼,已经接回去了。”医生对季时州说:“注意修养就行,不是什么大事。”
季时州点头,医生和护士都出去后,苏简看着被剪掉的衣袖,“真是的,剪我衣袖做什么!”
“再买。”季时州的脸比她的还要难看,声音微颤,“疼吗?”
“疼。”苏简点头,整只手都有些肿了。
季时州的眸光渐冷,“救她做什么,让她死。”
“我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见死不救。”苏简靠着床,吩咐他:“你把床头放低一点,我想睡会。”
“好,你别乱动。”季时州把床头放低,然后扯床铺,放枕头,扶着她躺下,“慢一点,别碰到手。”
苏简躺下,还疼着,他抽手的时候,她看到少年指甲缝中的血迹,“你手指甲怎么回事?刚才碰到的?”
十指连心,指甲出血最疼。但是季时州却不在意,他扯被子,盖到她的心口以下,掖被角,“没事,刚才不小心碰到的。”
“我住院的事别告诉我妈。”苏简不放心地叮嘱。
季时州点头,“我去交剩下的费用,你躺一会儿。”
他起身出了病房,过了一会儿护士进来查房。
看了一圈,对苏简说:“你男朋友呢?”
苏简疑问:“男朋友?”
护士笑笑,“你刚进来的时候,你男朋友守在外面,担心得不行,年龄看上去虽然不大,还挺疼人的。”
苏简解释:“那是弟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