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太过冷淡，萧恒希不禁皱了皱眉，“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桑云岚苦笑了一下，“说什么呢？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和姜司朗已经结婚了，我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萧恒希定定地看着她，“但你过得不幸福。”
“你怎么知道我不幸福？我嫁的可是姜司朗，是姜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B市多少女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羡慕你什么？羡慕你一个人带着儿子住在又小又旧的房子里？你醒醒吧叶岚！”
“叶岚五年前就已经不在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桑云岚！该醒醒的人是你！”吼完这句话，桑云岚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五年前他突然离开，五年后又来对她指手画脚。
萧恒希立即站起身，一把紧紧抱住了桑云岚。
他放柔了语气，“我不是告诉你，让你在凌城等我吗？”
熟悉的怀抱，桑云岚不禁泪如泉涌。
那一个个绝望的午夜，她曾无比想念这个怀抱，但回应她的永远都是冰冷的黑暗。
定了定神，止住眼泪，桑云岚冷声回答道：“萧恒希，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说要我等你，我就要等你，那我的时光呢，我的人生意义呢，你想过吗？”
萧恒希慌了神，“可我现在已经回来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不是要跟姜司朗离婚吗？等你离了婚，我就娶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都听你的，好不好？”
“萧恒希，我已经不爱你了。”
纵使一万个理由，也抵不上这一句话的分量。
“你不爱我那你爱谁？姜司朗那个混蛋吗？”
“他再混蛋，也给了我和小羊很多钱，你呢，一回来除了责怪我，还做过什么吗？”
“你现在眼里就只有钱了是吗？”
“是。”
萧恒希木然地后退了两步，看桑云岚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冷笑了几声，转过身，往大门口走去。
一声巨响，门被大力地关上了。
桑云岚扶住桌角缓神，全身忽冷忽热，十分不适。
身后的卧室门被打开了，桑小羊探出脑袋问道：“妈妈，那个叔叔走了吗？”
桑云岚换上笑脸，走了过去，“嗯，走了。”
脑子有片刻的眩晕，桑云岚捧着桑小羊的脸说道：“妈妈现在有点累，想去睡会儿，小羊自己玩儿可以吗？”
小羊点点头，“嗯，妈妈快去吧。”
关上卧室门，桑小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小的拳头握得很紧。
妈妈一直把他当小孩子，可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刚才那个叔叔喜欢妈妈，也知道妈妈正躲在被子里哭。
他没有去劝妈妈，只是不希望她连哭都要压抑。
下午六点，小王准时来做晚餐，桑小羊安静地在客厅看少儿读物。
六点半，小王对桑小羊说，“小羊，去叫妈妈吃饭吧。”
桑小羊却摇摇头，他刚才已经悄悄进去看过了，妈妈哭累了，睡得正香。
“妈妈在睡觉，你单独给她装一份吧，等她睡醒了再吃。”
……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桑云岚还是没有起床。
桑小羊独自洗漱完之后，进了卧室跟桑云岚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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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嘴唇刚碰到妈妈的额头，就感觉到了异于常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