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民闯门成暴民,暴民入城就成暴匪,抢劫珠宝玉石不说,甚至还闯入豪富之家扣人索财。
豪富之家自有打手,打手也经不住人多。
铁满堂在赌坊门口看见城内一片乱糟糟也是傻眼,在北安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情况,其他人如何铁满堂岂会关心,有群暴民想闯赌坊,铁满堂早是让人持刀摆开阵势严阵以待,暴民见到如此只能打消念头。
程尉连在典客署听见外边一片闹哄哄,询问过后当感不可思议,程尉连对程明湖程清婉是心有怨言,亲人绊嘴是绊嘴血浓于水,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保护家人。
程尉连当下聚集署内守卫道“这些恶民是要造反呀,快,随我回府!”
其他人如何程尉连现下也管不着,只要丞相府安全无虞就行。
就在程尉连率人前往丞相府之时,程清婉就在街上,如果不拐道就能碰见程尉连,可惜拐了道,事实上程清婉已接近典客署,拐道也不是想走冤枉了,只是暴民打砸抢烧,丫鬟和程清婉随行,为避免受到牵连,丫鬟提议改道而行。
丫鬟俏容变色紧紧挽着程清婉前行“小姐,这是出什么事?”
这样的事程清婉怎么会有答案,现在要转头回去丞相府是来不急,典客署已是不远,肯定是要选择典客署避风头。
程清婉面色也是惶惶不安道“不知道,别说了先到典客署在说”
突然有七个暴民从一家药堂出来,怀中捧着大包小包,包里放的是上等人参,暴民怀参在怀并没有注意到程清婉二人,丫鬟见对街有暴民出来,赶紧拉着程清婉入巷躲一会,待暴民远去这才重新匆忙赶路。
陆开张中平二人到军卫所外头,二人在侧对面见正门还开着,陆开皱眉道“难道崇文门没有人闯?”
张中平跟来不管先前有着什么情绪早是放下,张中平道“守崇文门的毕竟是北蜀骠骑,无论是谁想硬闯也是要掂掂自己分量”
这话不无道理,可如崇文门相安无事军卫所就进不去,张中平在问“为什么一定要进军卫所?”
陆开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就算崇文门没人闯,门外应该也是要有守卫不是,在犹豫之时听及张中平询问,张口答复“要把骠骑重甲调换,要不然等出城时让他们拦着怎么杀得出去”
陆开说得很表面,张中平把更深意思听明白道“骠骑重甲听说厚得很,寻常刀枪的确很难刺透,调换也好”
陆开点头道“重甲是根据战场需要所制,如没有重弩,或是利用战马冲刺是无法伤人”
说话当口只见门口行出三队守卫,陆开道“原来人在里面集合列队,还好没有贸然进去”
一队守卫出门里面有人将门关上,陆开道“人都出来了,走我们从后门进去”
军卫所后门有辆马车,车旁立着车夫,车夫人很壮实,陆开上前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岱迁呢?”
车夫应声道“没见着人”
“不等了,我们进去”车夫不认识张中平,既然张中平是跟着陆开来,肯定是自己人,车夫取出斗笠和乡农粗衣让二人穿戴。
车夫也自是戴着一顶,这是一辆货车,车上放着好几个大筐,透过开格筐格能看见,不同筐里放着不同东西,有些是猪肉,有些是去毛的鸡,还有些是白菜。
陆开张中平坐上车,车夫将马赶往军卫所后门,张中平有些担心轻声询问“就戴着斗笠,能冒充进去?”
陆开压低斗笠,将半边脸遮去回应道“军卫所正门紧闭,里面肯定没几个人,小心行事应该能蒙混过去,大哥在军卫所可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