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朱行空这人蒙着面巾不露脸,朱行空也不知道救他的是什么人,不管是谁救绳子一开率先扯下衣巾绑腿止血。
陈堂逃得很快,就像一只受惊燕子,蒙面人追人更快,就像一只锁定猎物苍鹰。
一追一逃短时间内很难追得上人,蒙面人脚下一踢石块,石块直中陈堂后背,陈堂身体向前踉跄数步,一口血雾喷射而出倒在地上,蒙面人剑直指陈堂咽喉,陈堂直呼道“好汉饶命!”
蒙面者冷冷凝视陈堂道“喜欢折磨人,那么也让你尝尝受折磨滋味”
话落,利剑穿刺陈堂腹部。
陈堂一声哀嚎,把林中鸟儿吓得一飞冲天。
朱行空扶树干起身,听见陈堂哀嚎声,没过片刻蒙面人蹿身而回,朱行空见人口忙道谢“多谢英雄”
蒙面人冷看一眼朱行空并未做什么答复,一抓朱行空肩膀腾空而去。
陈堂腹部穿刺,嘴中直呼数口急气,忍着痛爬到一棵树干靠着,左手捂着受伤腹部,右手探入怀中取出鸟哨,鸟哨一吹,一只信鸽叽叽咕咕落在身侧,抓鸟在怀,暂时松开挤压止血腹部的手,在信鸽翅膀写着三字“中桥林”
随后放开信鸽,信鸽朝天而去。
信鸽越过北安城墙直落丞相府,徐广衡在鸽笼附近取鸽一看这才出门。
陈堂脸色越发苍白,就在神志渐失之时,只见有一人凝立眼前,陈堂打起精神一看,人是徐广衡,陈堂一见强行笑道“这么久才来,以为你看不懂暗示”
徐广衡见着陈堂这般模样问道“你怎么样?”
陈堂咬牙忍痛笑道“让人刺得一剑死不了,你来就好”
徐广衡这时阴恻恻笑着“你知道我家老爷,很不喜欢把事情办砸之人”
陈堂见着徐广衡阴恻恻笑容,心中一凉现下笑是笑不出来“详细经过我会向丞相解释,快,扶我。扶我回去”
徐广衡负手在背倒退三步笑道“可惜我来晚一步,可惜了,可惜了”徐广衡哈哈大笑负手离去。
陈堂当场一惊,知道对方留他等死,叫道“徐广衡回来!你给我回来!”
朱行空让蒙面人放在路旁靠着树干,朱行空大是感激“多谢英雄相救,敢问英雄名讳”
蒙面人看朱行空一眼并不吭声,见及远处有一空粪车往他们过来,蒙面人蹿身入林消失不见。
做好事不留名这才是叫英雄好汉,朱行空以为英雄好汉都是仅存于说书人嘴中,没曾想有幸遇见。
粪车逐渐接近,朱行空向粪夫叫一声道“这位大哥可否送我一趟”
粪夫见朱行空靠着树干腿上留有斑斑血迹,初次见面谁知道是恶人还是良民,车是停下人没动
带着戒意看人“你是。。”
朱行空见对方直盯伤处从怀中取出腰牌博取信任道“这是大理寺腰牌”
粪夫瞅着腰牌,腰牌上有着大理寺二字,粪夫看得半日没什么反应,朱行空看出对方并不认字。
不识字只能使用最直接了当办法,朱行空掏出钱袋丢给粪夫“带我入城,钱就是你的”
有钱连鬼都能推磨,何况一个粪夫。
人可以不认字,可钱谁不认识,粪夫揣钱袋入怀下车提醒道“臭得很,不介意的话上来吧”
朱行空让粪夫扶上马车,往北安而去。
粪车远远离去,蒙面人其实没有走远,见人离去蒙面人解下面巾,这人原来是温禄山。
朱行空是从尚武门入城,守卫岂能不认得他,见得朱行空坐粪车大都为之惊异,朱行空岂有心思和他们多做解释示意赶紧放行。
到得质子府邸才由下人搀扶进去,岱迁沈建承见朱行空让人搀扶进来大吃一惊,岱迁见得朱行空伤处只是胡乱包扎,道“快请大夫”
“是”下人退下。
大夫上门帮朱行空上药包扎,送过大夫后岱迁才问“少卿这是出什么事?是太上王。。”
朱行空摇头道“是程明湖”
沈建承岱迁齐呼道“程明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