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今天闭馆,楚主任在宾馆和南州来的企业开会布置。企业销售都是坐火车回去,他作为组织者是跟车回南州的。
蒲素等他开完会尝试着和他商量让车队直接在桑海卸货,没想到他居然非常爽快的同意了。
“我让原本跟车的都坐火车回去,他们巴不得。”
“现在就是指挥车里的司机和我……”
“跟车带了十箱酒回南州已经装车了,你和刘主任一人五箱,人头马XO……”
“哈哈,不用这么客气,顺手帮个忙……”
楚主任听了显然也是开心的不行。
五箱洋酒按照市值来算很惊人了。而简叔这是无本买卖,除了运输费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蒲素更是白做的人情,一毛成本没有。
之后他们商量了怎么交接,蒲素把郭娟的电话和秋香花园地址留下后,楚主任非要留蒲素吃饭。并且再三表示他是公款,不用客气。
蒲素知道他们的吃法,肯定是来粤州的一群人混在一起胡吃海塞。主要是喝酒他害怕,最后还是说回香山有事推辞了。
告别了楚主任他不放心又开回停车场,四处转了一圈看到车队有人值班,最后才放心地开回了香山。
搞笑的是还没开出市区,车子突然失去动力停了。他无奈下车怎么打火都不行,也不能给阿标打电话,两人套的一个号码。
最后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给了司机五十元问问是怎么回事,司机说没油了……作为半吊子新司机他压根没有看油箱的习惯,这就是要付出的代价。
又给了司机50元,让他去买点汽油回来。他不敢离开车自己去,车里有钱。那个司机还算不错,没有拿着钱直接跑路,过一会拿个可乐瓶回来了。
可乐瓶里面装着汽油,灌进油箱后车子果然能发动了。问明了加油站方向后,他赶紧开过去把油加满。
回去路上BP机响了,号码是华富的号码段,蒲素打过去后是阿标接的。
“我在帝皇殿,和简叔在一起,你到哪了?”
“刚出粤州……”
“那你到香山了直接来帝皇殿……”
晚上国道车子很难开,尤其是蒲素这样的新手。对面大货车刺眼的大灯晃的他连路都看不清,好几次他甚至都想把车子抗在肩膀上走回去。
好不容易开回华富,他直接把车子停在华富大堂门口让陈诚他们帮忙看着。就在上下客的那块区域,绝对安全。
从后备箱里拿了五万裹在外套里到了帝皇殿,站在电梯口的咨客正好是那个他印象很深的美女孙莉。
“怎么是你?”
“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回南州了。”
“是么,有没有想我啊?”
“……”
“帝皇阁在哪?”
“我带你去。”
“谢谢你了,最近还好吗?”
“就这样呗,我们都要回去了……”
“你想回去吗?”
“不想又怎么样啊……”
走廊里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
“你要不想回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在帝皇阁门口蒲素停住和孙莉说道。
“要是需要帮忙,你打我BP机。”
蒲素在孙莉的开台单上写下自己的BP机号码,交给她后就推门进了房间。
偌大的包房里只有三个人,简叔、阿标还有那个说普通话的内地人。阿标蒲素坐下后,蒲素拿出衣服里的五万现金交给阿标。
“这是你昨天垫的,还给你。”
“简叔的意思是那个钱就算是运费,我们出了。”
“那不行,我昨天是找你借的,借的就要还。”
两人推让了一番,阿标看看简叔,后者朝他点点头,阿标也就收下了。
做戏做全套。蒲素其实没必要这么着急还这五万,甚至装糊涂也行。但是他现在刻意给自己营造这种清清楚楚不占便宜的形象,搞这么一出还是很有必要的。
简叔不喝酒,那个内地人到是和阿标两个人之前在对饮。蒲素来了后,内地人给蒲素倒了一杯他没喝过的洋酒。
蒲素端起酒杯先是敬了简叔。
“粤州那里安排好了?”
简叔抿了一口茶后问道。
“安排好了,明天早上上路,三天左右差不多到桑海。”
蒲素老老实实答道。
“我过段时间要去趟桑海见几个朋友,蒲兄弟陪我去一次怎么样?”
“没问题,简叔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
“没这么快,差不多月底动身。”
“蒲兄弟是桑海人还是……?”
“我父母都是桑海人,然后他们……”
接着蒲素把他家的来龙去脉大概和简叔说了一番。
“我在香港认识几个老人家都是老桑海,49年过去的。桑海是个好地方啊……”
“以后你和阿标要好好相处,他这个人很讲义气的,你也很不错。今后你们……”
从简叔后面的态度里,似乎把蒲素当成了自家晚辈。
后面蒲素和阿标他们喝光了一瓶酒,而简叔看上去兴致也不错,虽然没喝酒,却在席间谈了不少人生哲理,在阿标和他面前很是享受了为人师长的感觉。
“车停在大堂门口,等会下楼我拿了东西把钥匙给你。”
“是不是很上瘾?”
“呃……”
“都一样,我刚会开车的时候,都舍不得从车里下来……”
“你先拿着开吧,我反正有车用。”
“那谢谢标哥了!”
说真话,蒲素现在确实开的有点上瘾。有车和没车的区别不仅仅是有个代步工具,那种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感觉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可以说,汽车及汽车文化、代表的就是自由和进取。那种说走就走,想去哪只要动个念头就能达成的满足感确实无法替代。